谢三泰道:“姜大侠方才不是说知本大师已经出了事么?”
驼龙道:“问题只怕出在他午时坐功之时,兄弟从公孙丑房中出来,知本大师着人来请,兄弟发现已经不对了。”
俞惊尘听了暗暗“哦”了一声,忖道:“这就是了,先前姜大叔还说要救妹子之事,要和老师父商量之后,再作道理,后来忽然急急退了出来。”
谢三泰耸然道:“大白天,而且前后不过顿饭工夫,这么快,就会出事?哦!姜大侠,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驼龙道:“声音不对。”
谢三泰点头道:“姜大侠说的,自然可信,只是你如何能证明知本大师出了事呢?”
驼龙微笑道:“道长应该知道兄弟虽非昆仑派的人,但徐兄是我故交,我这侄子,也是兄弟亲自送上昆仑去的。那是十几年前,兄弟曾在西域逗留了半年之久,那里有一种迷迭香”,香气芬芳,迷人欲醉,闻到这种香气的人,武功再好,都会失去抵抗,兄弟进入知本大师禅房之时,就闻到迷迭香的气味。”
俞惊尘这才明白,难怪姜大叔没让自己和贺德生进去,就匆匆退了出来。
谢三泰惊“啊”一声道:“有这等事,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驼龙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内奸吃里扒外,一是外人已经控制了绳金寺。”
谢三泰虎的站了起来,说道:“走,贫道和你一起去,此人说不定就是昔年暗算常大侠和大师兄的主谋。”
驼龙道:“这时候太早了些,要去,至少也该等到初更以后,才能行动。”
谢三泰笑道:“姜大侠想必已经胸有成竹?”
驼龙笑了笑道:“成竹可不敢,不过咱们还有一个同伴神弹子贺德生,兄弟约他二更时分在绳金寺右侧松林内等候,咱们给他来个打草惊蛇。”
谢三泰愕然道:“打草惊蛇?”
“不错!”驼龙忽然低低的说了几句。
谢三泰听得豁然大笑道:“好,好,咱们就这么办,给他来个打草惊蛇!”
初更方过,他们就悄悄的离开了佛头塔。三道人影,去势如电,出了进贤门,就倏然隐去!不,他们并没直奔绳金寺,而是从左右迂回包抄过去的。这样才不致打草惊蛇。
而他们定的计,却是“打草惊蛇”之计。
二更时分。十条瘦小的人影,从大路上奔行而来!
巍峨的绳金寺,已经在望,僧侣们五更即起,就要做早课,这时候,自然早就睡了!
宝相庄严的古刹,此刻黑压压的不见一点灯火。
那瘦小人影,在离绳金寺还有一箭来远,就往右折去。
他正是神弹子贺德生,右手掌心盘着两枚铁胆一枚是下午从铁铺里配来的,脚下轻快的举步朝松林间走入。
在他来说,只是和驼龙约好了在寺右松林中见面,并不是夜行人的行径,用不着掩饰行藏。但就在他快要钻入林去之时,身后忽然有人沉喝一声:“站住!”
喝声入耳,紧接着但听刷刷刷一阵衣衫飘飘之声,在左右前后响起!
贺德生不用看,便知自己业已被人家包围起来了。包围他的,不用说,是绳金寺的僧侣无疑!
江湖上谁不知道绳金寺是少林下院?
敢情他们把自己当作了夜行人,歹徒!
贺德生缓缓回过身去,但见四名手持禅杖的灰衣僧人,一声不作,把自己围在中间。
这自然是误会,贺德生手中盘着铁胆,含笑道:“四位师父请了,老朽是贺德生。”
其中一个僧人冷冷的道,“咱们不管施主是谁,你夜闯绳金寺,最好束手就缚,不必多说。”
这说话之人,似是四人中的领头。贺德生道:“四位师父,这是误会,老朽是和你们老师父约好了晚上来的。”
那领头的僧侣道:“老师父早已安寝,你明明是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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