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这下它死干净了。”瑞德看着骤然消散的眼睛念兽，摊开双手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说道。
桀诺三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两具尸体旁似乎在思考什么。
双方中间隔着两具尸体，沉默地站在原地。
片刻后，桀诺看了眼瑞德收在刀鞘中的长刀，忽然转身离去。
席巴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也跟着桀诺离去。
“爷爷。”伊尔迷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些其他想法。
“不划算。”桀诺头也不回地说道。
伊尔迷深深地看了眼瑞德，然后也选择转身离去。
瑞德三人站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了之后，才收起尸体离开。
“他们刚刚想杀了我们对吧。”莱妲背后渗着冷汗说道。
“危险的家伙，不过，一只寄生着念兽的人皮魔偶，出动了三名揍敌客，他们不会是在隐藏什么事吧？”莫老五扛着烟斗，一推架在鼻梁的墨镜说道。
“不管是什么事，我们最好别关心，他们最后会退走，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们的态度足够明确，走吧，我们早点离开这里。”瑞德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有道理，不过V5那边怎么办？”莫老五头疼地说道。
“如实说就好了，个人猜测那些就别说了，免得事后被揍敌客找麻烦，我之前也没说错，我们本来就是几个临时工，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瑞德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错，实在他们不满意，就让他们自己去找揍敌客家族咯。”莱妲也有些不满地说道。
他和莱妲本来就不怎么喜欢V5那帮官僚，布罗塞事件后更是厌恶不少。
莫老五想想也是，就把这件事也抛到了脑后。
“对了，莱妲，人皮魔偶的尸体你们会怎么处理，我想留一具做研究可以吗？”瑞德问道，布妮应该会对这种生物感兴趣的。
“你拿好了，人皮魔偶的尸体不算多稀有，研究价值也不大，回收只是避免外流引起恐慌而已。”莱妲摆摆手说道。
诺莫市上河区，一辆黑色的汽车划过路灯昏暗的街道。
“爷爷，那个家伙在隐瞒什么。”伊尔迷坐在车中平静地说道。
伊尔迷有一种天赋，他总是能轻易看穿那些对自己有所隐瞒得家伙。
“那不重要，他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而且…真的不划算。”桀诺右手撑着下巴说道。
“很强？他们中有两人可都受了伤。”伊尔迷好奇地问道。
“他当时已经做好斩杀你的准备了，而且他也的确做得到。”席巴忽然开口说道。
“哦，那就真的不划算了。”伊尔迷双眼无神地说道，似乎放弃了继续找瑞德麻烦的想法。
他并不在意父亲认为瑞德比他强，他是杀手，又不是好勇斗狠的业余猎人。
……
“说吧，今天你想怎么被我玩弄至死。”莱妲大大咧咧地说道，出口就是虎狼之词。
“我这是修行，请务必不要说这种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话，谢谢。”瑞德满头黑线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的思想总是太肮脏了。”莱妲耸肩说道。
“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也好不到哪去。”瑞德从手环中取出几支试管。
“桑比卡又有‘新货’给你试吗？”莱妲看见那些试管立马退后了一大步。
“嗯，大部分是她的，还有些是我们研究所的布妮的。”瑞德点点头查看着标签。
自从桑比卡知道他的「涅槃」可以清除死亡前身体内所有的负面状态后，她就开始觊觎起他的身体，别误会，她不是单纯馋瑞德身子，而是看中了瑞德绝佳的试验用小白鼠潜力。
一开始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瑞德才勉强答应了，每次「涅槃」前帮她试验一些新的病毒药品的效果，并将自身直观感受告知她。
但一次瑞德无意中发现，桑比卡有一种病毒的部分效果居然在死后固化在了他身上。
那是一种强行高速提升身体素质的病毒，听上去是好事，其实不然，注入这种病毒后，随着时间推移，它最终会使试验者的身体，因为无法负荷极短时间内的高速提升而心脏爆裂死亡。
而被「涅槃」固化在瑞德身上的病毒效果，就是死亡前被强行提升的身体素质。
这让瑞德发掘出了对「涅槃」新的用法，于是他开始一改之前的态度积极配合桑比卡的试药，甚至因此被桑比卡嘲笑为「N0101078901」号试验用小白鼠。
不过，可惜的是，固化提升的效果产生条件比较苛刻，除了第一次效果显著外，后续瑞德都少有碰到触发类似效果的病毒。
唉，原本自己学念是为了找寻‘回家’的路，现在怎么越来越像全能型工具人了，储物仓、充电宝、小白鼠，工具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选好了吗？”莱妲站在他对面有些无聊地说道。
“好了，来吧。”瑞德拔出一支注射器，收起其余试管说道。
“很好，让莱妲大姐姐给你一段难忘的回忆吧。”莱妲兴奋地搓着手走过来，脸上挂满了有些变态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瑞德的身体。
时隔多年，莱妲的画风终究还是歪成了以前高冷的自己从未想过的模样。
“哼，叫一声算我输！”瑞德被莱妲游移的视线扫视得有些心慌，嘴上却十分硬气。
“希望你待会还能如此硬气。”莱妲不屑地说道，然后握住一根又粗又长坚硬无比的……狼牙棒。
“啪、啪、啪……”一阵钝器击打声响起。
“……”瑞德一言不发地躺在地上，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就这？
“呦呵，还挺能忍的吗？那接下来嘿嘿嘿……”莱妲的视线逐渐下移。
“等下，那里不行啊！莱妲，矜持！你是个女孩子，要矜持！”瑞德注意到她危险的眼神，顿时面色扭曲地喝道。
“诶，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习惯痛苦，适应痛苦，这是一种修行。”莱妲不为所动，手中狼牙棒逐渐瞄准某个位置。
“等下！停下！亚麻蝶——”瑞德无助地躺在地上大吼道，莱妲早有预谋，提前打断了他的四肢，防止他逃跑，现在轮到第五肢了……
“啪——嚓”
不可描述的声音中，瑞德结束了「涅槃」前的痛苦适应修行。
“叩、叩，莱妲小姐、瑞德先生，飞艇快要抵达总部了。”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轻轻敲了敲门说道。
“呼～，知道了。”莱妲声音带着一种发泄后的满足答道。
“咔——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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