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自以为表达得清楚明白,却不知雄兽母兽们根本没能正确领会领导意图,牢牢记住部落名字后,顶着一头雾水散伙了。
这是一次没说明白、也没听明白的全体大会,可以称得上失败。
为了开这个会,禹等了有一会儿了,天知道他有多么着急。宝宝睡着了,香香软软的,他很想回去陪着呢,哪有功夫在这儿磨嘴皮子。
终于开完会,急得他撇下众人,堂堂地回了木屋。
元夕本来就不困,被禹硬逼着补眠,睡得时间并不算长。醒来后张开眼睛,身边的位置上没有人,想是在外面忙碌着。
外面分明有人来回走动,却非常的安静,往日的欢声笑语都没有了。
她纳闷的走出木屋门,雄兽和母兽们都在忙碌着,全都顾着自己手里的活,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却又似乎都有所顾忌。
什么情况,一觉醒来,世界变天了?
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遇上的人都恭敬的和她致意,然后错身而过,没有多说一个字儿的意思,连林和卓都只尴尬地笑了笑。
元夕感觉自己似乎被孤立了。
没人理她,只好坐地上一边编她的草帘,一边琢磨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大伙突然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她从不是个和自己为难的个性,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没干过亏心事。
部落里的盐不多了,禹带着志去后山采晶体。自从野人们尝到盐之后,便一顿饭也离不开,哪怕少放点儿都嚷着没味道不好吃。似乎从前吃没有盐的肉也吃得满嘴流油的人不是他们,很有些忘本的嫌疑。
当禹和志一人背着一大块超重的晶体回来时,他一眼看到的又是宝宝坐在草堆里编织的样子,她双手灵巧的飞舞着,草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
禹刚消下去的火气嗖地又冲上来,这次直冲脑门,从天灵盖射出去,辐射整个部落上空。
所有人没来由的感觉身上发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他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直到今天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感受叫做冷。
“为……”禹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刚刚的会白开了吗?还敢让我宝宝干活?
可怒吼还没来得及出口,部落入口处飞奔进来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轱辘到禹面前,急匆匆的,直把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憋回去。
“禹,不好了,不好了,来了。”
那个人是部落派在部落分界处的守护者。
禹面色更加沉郁,乌黑的眸子泛着冷乏的怒气,眼看着要溢出来。
钢牙紧紧咬住,声音冷得瘆人,“什么来了,好好说话。”
那人又累又怕,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首领的意思,扑倒在禹脚前呼呼喘气,似乎累坏了。
登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谁来了,说话。”
那人从愣怔中醒过神来,用力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方才想起问题的严重性,“禹,辰来了,带着九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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