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样子,是不是应该翘兰花指呀,黄一曦心里腹诽。
不过谢永辰也真是可怜,原配忙着倒牙签,现配又只关注着原配,就没人关注他呀。
黄一曦幸灾乐祸后,想到回去要和这么抠的人要钱,律生都感觉不好了。
她看到餐桌对面有一个巧克力喷泉,有个熊孩子正在那拿着一串串的水果浇着吃,觉得此时她也需要来几串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商洛宇还嫌打击不够:“听说你是白水州收费最低的律师?还是被欠律师费最多的律师,还经常把不够援助资格的案件办成援助案件?”
律师收费低表面是自己行为,但却涉嫌不正当竞争。
前不久有间律师事务因为收费太低被律师协会约谈,闽越省最大建筑银行因为律师代理费给得太低被省律师协会列入拒绝代理黑名单,成为司法界和金融界的笑话。
黄一曦也知道这点,只是看到当事人可怜窘迫的一面往往不忍心。
她不安地动动身子,双手交叉扭了扭,想起陈大丫的那个案件,白水州的援助案件标准是一个案件2000元补助,其它实报实销,自己貌似收费还不够援助案件标准?
“要从林书芳那里再要代理费用也不是没办法……”
觉得自己打击过多了,也该发挥前男友的温暖了,商洛宇缓缓地说。
一边瞄着黄一曦,透露出你求我呀你求我呀我就说的神情。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那个,谢谢,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当年大家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但你看,我们最多也就是牵牵手,连亲吻都没有,实则也就是同学以上,恋人未满。”
“所以你和温知夏的事,严格来说不算背叛,因为我们连牵手都没有,也就没有分手一说。”
黄一曦哈哈干笑,特别真诚。
实在不想看到商洛宇老奸巨滑,等鱼上钩的样子。
以前他就经常用这招把黄一曦吃得死死的。
其实单身挺好的,单身好,单身妙,单身吃什么都不会有人呱呱叫。
商洛宇听完苦笑,你以为我想不亲吻吗?你以为我这个三十岁的老处男日子很好过吗?
还不是当时第一次送你回家被你爹逮到时,你爹将我单练过,我输了,他就要求和我签一个协议。
其中有一条:研究生毕业后再正式确认男女朋友关系,不然不得有私下接触。
一想到那些丧国辱权条款,商洛宇老血狂吐,我当时年少,好骗,能签那个合同还挺高兴—-这么多年可是委屈我那五指兄弟了。
很多当律师的都有不懂法律吃亏的黑历史呀。
可惜这些话都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用。
黄一曦可是爹宝的人,当然,黄海山也是个女儿奴,谁要在他们面前说另一个的坏话,只怕见不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
“你以为我想管你呀,黄叔叔在的时候,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的。”商洛宇郁闷地挟起一块生鱼片,入口冰冰凉,浇去他刚才觉得修复关系的一大半欣喜之情。
真是冰冰冰,只是刚才那团芥末好象没有散开,这呛呀,商洛宇右手紧紧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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