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涂灵娇抓起手边一只铜制小炉往门边砸去。却被一只手稳稳抓住。
那门口踏进一双玄色男靴,秦宿看了一眼手边的小炉以及室内的一地狼藉。
“少夫人的习惯倒是同从前一般。”秦宿意有所指道。
上一次被抓来乌金城时,她也是这样又砸又骂的。
“怎么?秦城主肉疼了?那就放我走好了。”涂灵娇哼了一声,极不满道。
“秦某花了大力气布局,才将少夫人再请来,又怎会轻易放走呢?”秦宿允自坐下道。
有侍女进来替他奉上一盏茶,又逃也似的出去了,看起来真是被这个城主带回来的疯姑娘砸怕了。
“秦城主倒是执着,这次抓我来又是想要挟韩少君什么?”涂灵娇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睨着他道。
“这一次倒不是因玄水那位少君。只因。”秦宿起身郑重道:“因秦某人心悦姑娘,想与姑娘结为夫妻,长长久久。
涂灵娇惊地要从太师椅上跌下来,怔了许久,才道:“适才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少夫人分明听清了,正是字面意思。”秦宿唇角微扬,笑了一声道。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涂灵娇重新坐好,“我可是别人的老婆!”
“但你们并无夫妻之实,而那位少君娶的分明是春山城郡主慕容云音,而不是你这个,沧浪山的女山贼。”秦宿面上是一片云淡风轻,语气也透着轻松道。
“你倒是调查的清楚。”涂灵娇被堵的哑口无言,咬着一口银牙愤愤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教的。”秦宿道。
“诚然,诚然如你所说。我并不是春山城的郡主,但我同韩非夜两情相悦,你这横刀夺爱,非君子所为吧?”涂灵娇回他。
“我心悦你,要娶你。便费了力气部署,甚至都亲去海外将你接来,我觉着这番诚意已然能感动上天。这又哪里不妥了?”秦宿铮铮有词地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涂灵娇气结,她觉得不能同他讲什么大道理,他太厉害了,歪理太多。
“韩少君不会同意的,你看着吧。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像上次那样。”涂灵娇说。
“恐怕这次,韩少君不会来了。”秦宿这话说的极为有自信。
“为何?”
“半月前,玄水少君亲下黑水崖底,在一处枯树上寻获昏迷不醒的少夫人,并将她带回了玄水城治病。”秦宿语调缓缓,却字字清晰地听在她耳朵里。
什么?
涂灵娇倏地站起来,走近他,满目震惊道:“你说什么?什么昏迷?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的手指紧紧揪着秦宿的衣领,急急追问。
“这就慌了?”
秦宿站起来,却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领,欺身靠近她,“待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韩非夜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甚至千倍万倍。”
“这不是给什么的问题好吗?”
他的声音沉如夜魅,听的涂灵娇浑身难受,回了他一个白眼,又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略施小计,移花接木。这才将你换来了。”秦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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