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间拔出一柄短刃,又迅速捏起秦夾右手腕。
手起刀落,秦夾痛苦的声音响彻那方幽静空巷。
“你这只脏手,我要了。”
他一字一顿说完,将刀刃搁在秦夾身上擦干净上面的血,秦夾捂着钻心疼的右手腕,面色发白昏死过去。
“若下次再敢来惹我,便不是断你一条手筋这么简单了。”秦宿体力不支地倒退几步跌靠在墙边。
黄裳少女上前扶着他:“你没事吧?”
“没,没事。”秦宿将手里的短刃藏回腰间。
“我没看错人,孩子,你是个有胆识的。”那布衣男人笑道。
方才在屋檐上他已瞧明白下方局势,表面上是这个少年被欺侮的很惨,但实际不然,且看他隐忍的眼神,便知若触碰到他底线,那将是另一番局面。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秦宿又吐了口血沫,方道。
“不必言谢。宓儿,人既然没事,我们走了。”布衣男人对那女童道。
“大侠留步。”秦宿叫住了他。
“有事?”
“不知大侠可否收我为徒!”秦宿在那瞬间已打定主意,自己身体孱弱,若想日后不被人踩在脚底,必要有一番技艺在身。
“哦?你为何要拜我为师。”那布衣男人看着他道。
“大侠,我想学功夫,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负我和我母亲。”秦宿眼神灼灼,‘噗通’一声跪在那布衣男人身前。
“就这样?”那布衣男人反问。
“我,想做人上人。”秦宿望了一眼顶上苍穹,乍看之下是碧空如洗,却藏汹涌暗涛于其中。
“好。”
那布衣男人仿佛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沉声道:“你便在此给我磕三个响头,以后我便是你的师傅了。我会倾尽毕生所有助你成事。”
“多谢师傅!”
秦宿十分虔心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没想到我沧孤城此生还能再遇着个有志之徒。快哉快哉。”
“师傅,您这话说的,宓儿就不是有志气的么?”一旁的少女闻言不悦,撅嘴反驳。
“哈哈哈,我的宓儿自然是最有志向的女子。宓儿,来见过你师弟。”
“多谢师姐方才相扶。”秦宿站起来,抱拳道。
君宓一笑:“师弟客气啦,以后叫我君宓就行。师姐师姐的叫我不习惯。”
池子里的蛙鸣折断了他的回忆,秦宿收回目光:“师傅,现下我伤未痊愈,待时机成熟,不论是玄水城还是北堂渊,皆为你我囊中物。”
还有...她。
“你能分清轻重便好,香雪说,那位玄水少夫人长得有几分像宓儿?”沧孤城凉凉道。
“是,不过眉眼几分相似。”秦宿看了一眼香雪海继续道:“徒儿不会因一个女人,影响大局。”
“你能明白自然最好。”沧孤城脑中浮现出那黄衫少女的浅笑面容,轻叹道:“宓儿过身也已数载,你也着实不必这般。”
秦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前些日子不少城郡投来议亲的书信,若同他们结亲对乌金城的未来自然是好的,但他没点头。
秦宿是个自负的君主,他不愿靠女子得到权势,亦或是他心中觉得若他娶妻,对不起君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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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人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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