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正是那应签之人啊!”
听得程损此话,张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之感,亏得自己刚刚还以为碰见一位修行界的“神探”呢!不过他明白自己心中对前者的提议已经松动,于是顺势道:“兄长到时候莫要嫌弃小弟才疏学浅,而且小弟也有些怪癖,如果学生不合我意的话,我是不会将就的!”
“可!如果小儿入不了贤弟法眼的话,为兄自然不会勉强。”
二人计议已定,这关系自是更近了一层,程损则是把程家所在陵水州大略的介绍了一遍,此州包括州城陵城在内共有十二个县,而清澜港所在的新椿县正是因为紧靠南海,成了中陆南方最大的修行资源的贸易集散地之一。以前大武皇朝国力强盛之时还好,县内还算安宁如今随着朝廷威慑力下降,县中却是三教九流掺杂,显得混乱无比,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修士斗法发生,以至于程家大部都已搬至县外东南郊的程家庄结寨居住。
日升月落,时间就在二者闲谈中悄然逝去。
大武三一四五年二月初七辰时初,此时的张冲怀抱着缩成猫咪大小的白虎山君,头系灵玉,腰围玉带,袍饰鱼龙,正是恢复了他以往一贯的打扮,不过他此时双手手腕上各戴有一条手串,每条手串又各串有十粒一模一样的珠子,正是那得自广微的三十六粒“演天珠”。
刚欲迎上来的程损乍看之下啧啧称奇道:“贤弟果真不是凡人,如此这般方才是贤弟的本来模样。”
“兄长谬赞了,小弟这般穿着却是习惯罢了”
张冲刚与程损寒暄着,就听船艏桅杆上的了望手语带兴奋的大喊道:“看到天后像了!看到天后像了”
“哦回家了!”
“多谢天后娘娘保佑,我等终于回来了”
“”
船上的船员们闻讯后,先是一愣,继而接二连三的大喊起来,显然此次在海上航行半年,历经狂风暴雨,妖兽侵袭,在生死之间打滚,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修士能够承受的。
张冲看着船员们的表现,却是见怪不怪了,反倒是对那“天后”颇有兴趣。一旁的程损不等他开口询问就给他解释起来:“这天后娘娘据闻是大乾仙朝时坐镇中陆南端的一位名叫林默的女仙,经常对出海遭遇海难的渔民海商施以援手,久而久之沿海的百姓就自发的为这位仙人塑像立庙香火祭拜,并恭称其为护国佑民妙灵昭应普济天后。即使大坤灭亡以后,仙人绝迹,林默女仙也悄然逝去,但是在中陆沿海祭拜天后之凡人修士依然是络绎不绝,如今更是形成一个深入骨髓的信仰。”
“嗯,这是好事!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只要心有信仰,必然就会心有敬畏!”张冲若有所思道。
“贤弟对这些有兴趣?那真是巧了,再过一个多月的三月二十三,就是天后大祭,为兄就带贤弟去凑凑热闹!”
“哦,兄长这是不出海了?”
“是啊,在海上拼死拼活近十年,跟家人更是聚少离多,如今终于可以洗手上岸了,替族中打理产业的同时,看顾家人。”
“那小弟真要恭喜兄长心愿得偿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先是海船周围的海鸟越来越多,海员们兴奋之下不时的从海中摄来一些小鱼并抛于空中投食之。接着船上之人就能用肉眼见到那高高屹立在海天之间的天后雕像,而在雕像身后就是众人魂牵梦萦的陆地,那里就有他们牵挂的家人以及温暖的家。
随着商船逐渐靠近,张冲眼中的天后雕像越来越清晰,只见雕像自水面之上就高有百丈,其容貌瑞丽,满面悲悯,仿佛是怜悯海上生民疾苦雕像身着宫装,衣袂翩飞,左手持一净瓶,右手托一丹炉,寓意着她的本职是镇海驱妖,救死扶伤。
一旁的程损适时解释道:“这处雕像却也是颇为神异,此地的天后宫却是由沿海百姓建起的第一座祭祀宫殿,而就在宫殿建起的当夜,此雕像就从天外飞来,直落海中,此后无论海上涨跌,雕像在水面以上都是百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之后此地天后宫也成为祖宫,其他地方要建起天后宫都要来此地祭拜天后像,并在宫内分出一道长明圣火移至新的天后宫中以示传承。如今中陆沿海的每座天后宫都有从祖宫移植的长明火,象征着天后神恩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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