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将军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黄将军一直陪送了几十里,才不舍地与大将军告别。
一路回到皇城,再无波澜,但是陈玉梅也再没有去湖边洗脚。
大将军回到皇城,脚步不歇,家也不回,直接去了高耸入云的皇宫。
皇宫后花园中,国主正在和他的一帮嫔妃赏花。天文学院诞生了几个天才画家,他们被皇宫征调,几个月的早出晚归,终于将皇宫后花园的花画得焕然一新奇趣百出,为此国主龙颜大悦,原本打算赏几人些金银,但是管国库金银的户部尚书说如今国库空虚,国主无奈之下便赏了几人一个很大官职,尽管是个虚职。
侍卫前来禀报时,蒙着眼睛的国主刚好循着气味抓到了一个嫔妃,这个嫔妃脸色大变,哭丧着脸说道:国主,不要!
国主扯下蒙眼的黑布,笑道:寡人不过是要爱妃饿两天肚子而已,爱妃就受不了了?
嫔妃赶紧说道:臣妾不敢。
这时,太监王公公拿着个拂尘来报:国主,大将军有要事禀报!
国主挥挥手,一群女子如鸟散状,叽叽喳喳地朝各自的宫殿跑去。
国主眉头微皱,说道:这个楚雄,回京也不通报一声,兀然出现,是要吓死寡人么!传吧。
秦雷三人回到皇城,俱都没有回学院,各自回自己府。临别时,陈玉梅笑着对秦雷说道:师兄,我听说大将军有两个姿色双绝的女儿,大小姐许配给了骠骑将军,二小姐会不会许配给你呢?
秦雷像被拳头击懵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玉梅嫣然一笑,转身,蹦蹦跳跳地带着一阵夏日的清风走了。
胖子摇摇头,也往徐府走去,临走前丢下句话:榆木脑袋。
大将军的后花园,银杏树树叶繁茂,他亲手挖的诗冢在树荫下突兀而立,散发着陈年老酒的味道。
他拔出剑,缓缓地舞动起来。
秦雷收了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缓步走出后花园。而这时,大小姐从后花园的另一端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
大小姐站在树叶繁茂的银杏树下,看着树荫下的诗冢,良久,她叹了口气,就像希望破灭一样,轻声说道:看来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二日,秦雷回到皇家剑学院,立刻去了剑锋,这一次,他第二次了剑锋峰顶。
夏日的阳光照射在插在剑锋峰顶的黑剑,漆黑的剑身没有任何光泽,它仿佛是山谷里深不见底的山洞,吞噬进入其中的阳光。
秦雷试拔了一下,完全没有动静,他笑道:非常事,就得用非常法。
他咬破自己右手拇指,看着自己流血的拇指,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这个方法无效,那就只能用蛮力了。
秦雷将拇指的鲜血滴在黑剑剑柄,鲜血一滴入剑柄,就消失不见。秦雷像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黑监牢许久的人见到阳光一样露出了希望的笑容。
秦雷的血不断地滴入黑剑,黑剑不断地吞噬秦雷的鲜血,但是除此之外,它没有其它的动静。
秦雷眉头微皱,他想了想,觉得是血流得不够,他看了看黑剑厚厚的剑刃,打定主意,从身掏出把小刀,划破自己的右手掌。
秦雷右手掌的鲜血涌出,他整个手掌贴黑剑的剑柄,突然,如遭雷击,他整个人好像虚脱一样,黑剑疯狂地吸纳着他身的鲜血。
秦雷大惊,本能地要抽手出来,但是黑剑死死地吸住他的手掌,他身的血液像缺堤的洪水一样涌向黑剑,他使尽全力,要拔出手掌,他甚至想要斩断自己的手掌,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因流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剑锋山下,胖子和陈玉梅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剑锋。
陈玉梅说道:师兄可能在面吧。
胖子笑道:他可能在拔剑。
陈玉梅说道:次师兄就是从面摔下来的,这次——
这时,冯少军带着两个跟班走来。
冯少军来到陈玉梅身边,笑道:师妹,今天才回来的?你们回来得真慢呀。
陈玉梅白了眼冯少军,说道:关你什么事?
冯少军一愣,说道:师妹?
陈玉梅望着剑锋顶,两只手拱在嘴边,大声喊道:师——兄——
陈玉梅的声音如同耀眼的剑,差点就刺穿周围人的耳膜。胖子赶紧捂着耳朵,离陈玉梅远远的。冯少军也支撑不住,赶紧捂着耳朵走到胖子身边。
陈玉梅望着剑锋,在思考要不要再喊一声。
冯少军对胖子说道:胖子,师妹在做什么?
胖子白了眼冯少军,说道:关你什么事?
冯少军说道:胖子,我们是兄弟吧?我们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了,你不会这么个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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