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泗,眸中交织的血仇瞬间变的清明“没事,何罪之有,本王也是突然,照着程相的预计不也是晚了两天。”
刘玉说时特意加重了“预计”二字,暗示着程泗这一路的监视。
程泗爽朗大笑“王爷在岭北时的威风八面,怎能是我等能够文臣预计的。”
“威风八面”刘玉点头轻笑“相爷您在这朝中不也一样威风八面吗?有什么预计不了的。”
朱山是二品武侯,接驾之中自有他一席之位,听着两位的对话,想来也是通透,不用再查是谁劫走了沈正,可也不能不查,谁让他这个岳父,对人猜忌过重,在他面前还是不要太过聪明。
自沈正被劫起,这几日他整日宿在营中,不曾回家,今早小厮来报,说烨哥儿屋里走了水,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是烨哥儿自己放的,放屁,没有大事,谁会没事烧着自己玩,定是程绾恃宠而骄联合那几个偏房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本想赶回家中,出入帐门之时便撞到了通报刘玉回京的守城官兵,不得才来了这里。
说来也巧,进城之时看到一个破烂的背影,有些像他儿子烨哥儿,但转念一想,他那儿子紧长了他和凌氏的优点,每天玉瑕姣面气韵高洁,俊净的跟个仙儿似的,那个乞儿怎可与他相提并论。
……
“微臣刘玉,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玉上了朝堂,第一眼便看到了她既陌生又熟悉的胞弟刘琛,当初她离京之时不过一个黄口小儿,如今都变成了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皇姐的模样,在刘琛的记忆中早已渐行的模糊,即使如此,皇姐对他的好,却永远的刻画在心中。
“爱卿,平身。”爱卿一个疏离的词汇,他多想叫她一声皇姐。
刘玉依旧鞠着身子“微臣刘玉,心悸母后,想立即探望,还望圣上恩准”
“爱卿既然心系母后,孝心日月可鉴,朕还有何阻拦之由,准奏。”
“谢陛下恩准!!”
……
刘玉被太监领着,一路走到了太后的居所“寿康宫”
到了宫门太监领了刘玉的赏钱,便被她遣走。
推开朱漆大门,先是花园,花园内遍布着奇珍异草,还有二十二株对应的梧桐参天,这是先皇赠予沈太后的,一直被沈太后细致照料。
小时,刘玉淘气趁,母后不在,爬上了其中一株梧桐,下树之时,不小心伤了茎枝,当时可是被沈后一顿好骂。
沈后对他们姐弟十分严苛,那时想着,如果离开母后该有多好,省着每天被她管着管那的,没想到的是这一走便是十年,无人管无人问,这种感觉是何其孤寂。
“太后正在歇息,请镇北王稍等片刻。”来传话的太监,趾高气昂的,刘玉虽说走了十年,但从小就长在沈太后宫中,这个太监他从未见过。
既然母后休息,出于孝义,理应该等,这一等,便到了午时,日头正劲,这一身的铠甲,捂着她汗湿了里衣。
这时顺着长廊里走过了几个宫女,看到刘玉之时便开始了窃窃私语,瞅着不像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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