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员外虽然不知道安宁的来头,却仍被安宁强大的气场给感染,渐渐放松了下来,也认定安宁非池中之物,再加上,刚才因为匆忙,没有好好招待安宁,安宁却仍然不骄不躁,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刚才匆忙,招待不周,还望安小哥勿怪,不知安小哥是在何处贵干?”
安宁微微一笑,对柳员外道:“员外,拳拳爱女之心,谁都能体会得到。在下山野之人,平日只游山玩水,游手好闲而已。”
柳员外本打算不管安宁说什么都准备大肆吹捧一番,毕竟自己刚才怠慢了他,想弥补一下在安宁心中的印象,但是,安宁一说游山玩水,他想好的奉承之词就什么都用不上了。
但柳员外并没有看轻安宁,安宁一身黑袍,气质卓然不群,一看就是名门贵胄,没有多年读书是养不出来的。
再说,在这时代,游手好闲也是需要资本的。
因此,柳员外打了个哈哈就过了,对着安宁和萧凌说了一些俏皮话,将整个客厅的气氛弄得热闹起来。
转到柳然闺房之处。
冲和道长见众人关上房门远去了,挺直的身子顿时躬了下来,胖大的的屁股一屁股蹲在木凳上,木凳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冲和道长将拂尘和背着的布袋随手扔在桌上,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自言自语道:“可累死道爷我了。早知道装高人那么累,就不装了。”
这话要是让客厅里的柳员外听见,怕是撕了冲和的心都有了。
为何呢?
这冲和确实是在龙虎山待过,但却不是学艺,而是以杂役的身份进的龙虎山,被分到了柴房做饭。
他那胖大身子,就是在柴房吃出来的。
但,柴房管事嫌他好吃懒做,且多次警告后依然不悔改,将他发配到藏经阁扫地。
因此,他怀恨在心,在藏经阁一楼又偶然发现了半本龙虎山弟子不屑于学的道法残片。
因为恨意,激发了他的向上之心,不到一个月,就将术法学了个通透。
按理说,有这资质,若是上报给龙虎山,或许能得个外门弟子,自此说不得此生也能有所成就。
但奈何冲和是个小心眼的,记恨上了管事,再加上,也受不得龙虎山清规戒律的管教,索性用法术戏耍了管事,将管事扔到了粪坑之后,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下山之后,冲和自己就仗着术法,做起了骗人的勾当。
开始的时候,对自己的术法威力,冲和也不清楚,只是当作杂耍,卖个艺赚个打赏钱。
直到有一天,一个村子找到他,说是村中水井旁,夜晚总有一个白衣女人来回晃荡。
开始的时候,他心中害怕,也不愿去,但是奈何平日爱吹牛皮,被人抓了个破绽,又听得,看到那白衣女人的人,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害命。
这才壮着胆子,夜晚去水井旁查探。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按照道法残片画出的镇妖符遇到女鬼,就如同烈焰遇到了火油,片刻,女鬼便如遇到阳光的残雪一样,冰消雪融了。
这才让他见识到了自己学的道法的实力,于是就接起了除鬼的活。
虽然他见钱眼开,但确实遇到的妖鬼都能除掉,因此也在十里八乡,得了好大名声。
柳员外也是因此邀请他而来。
冲和得知此事,觉得自己经常前去萧山,从未听过里面有什么萧山鬼王,也就认为是个孤魂野鬼,吹牛作乱。
因此,便预备了几张符就大剌剌的赶了过来。
一杯酒饮下,冲和面色酡红,想起柳然那娇媚的小脸,不由得除了一处,全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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