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灿大致说了下编曲的想法，叶向晚越听眼睛越亮，不停地点头，还不忘赞叹：“这个编曲简直了！但主题又很符合！”
犹豫了一下，找助理要来手机，朝曹灿说了句等着，立马就给今年的春晚导演孟尧打电话：“孟儿，忙呢？哈哈哈，打扰你一下，我不是嫌弃你给我的那首歌吗？我这里有两首既符合主题，又特别好的歌……有多好……”
叶向晚看看曹灿，冒出一句：“二十年后让人唱起来依然会说好听的歌，不像你那个，都不用晚会整完就忘了。哈哈哈，好，好，我不嫌弃，总之，这歌哪儿都好，就是表演需要时长，你不知道，那编曲太惊艳了，哪儿都舍不得改，纠结呀！”
电话里的孟尧似乎说了什么，叶向晚一直嗯嗯，时不时看曹灿一眼，曹灿倒是很淡定，还顺手给王勉和叶向晚都添了一回茶水。
等喝了半壶茶，叶向晚挂了电话，站起身来，朝曹灿挥手：“走吧，小曹灿。”
“嗯？”
曹灿不解，叶向晚笑道：“你今天还别的事吗？”
曹灿：“没说，打算和叶姐你说完就回去睡觉休息。”
叶向晚：“姐带你逛春晚后台去，我们直接过去跟孟尧说。”
曹灿笑了下，跟着站起身，一起出去。王勉看他没有想去开车的意思，还关照了一下：“是要你们公司的人过来挪车吗？可以让这里的工作人员能帮你开回去，这里我人头熟，没事的。”
曹灿眨眨眼，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来：“谢谢王哥，不过我没开车过来，之前是公司的车送我过来的，搭叶姐的车方便吗？”
王勉愣了一下，叶向晚笑道：“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男孩子不是喜欢车吗？”
曹灿道：“我不是，平时没必要不喜欢外出，连驾照都没去考。”
几人闲聊一起上车过去央视那边。
“孟儿，这是曹灿。曹灿，这是孟尧孟导。”
叶向晚给两人做介绍，孟尧是个快五十的中年妇女，留着短发，有些微胖，戴着眼镜，看着笑眯眯地，也或许是面对叶向晚的时候笑眯眯地，挺和气的样子。
握了个手，孟尧笑道：“我知道曹灿，他的专辑我还买过，我女儿和我都喜欢听，那首《七里香》可太美了！”
“谢谢，孟导过奖。”
寒暄了几句，孟尧把两人带到她的工作间里，翻出曹灿刚才随手写的简朴，叶向晚就唱上了，两首都唱了一遍，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点评道：“《梨花又开放》比较细腻婉转，《故乡的云》直白，两首都好，但是，曹灿说的这个编曲，明显《故乡的云》更大气，太适合春晚这种大气的舞台了。但现在的问题就是，曹灿说，这个编曲的话，最少要五分的时长。曹灿，把你的编曲给咱孟导说说。”
曹灿点点头，道：“这首歌的编曲，会动用到弦乐和民乐，古筝、笛、唢呐、二胡还有大鼓，最后会加一段藏腔结尾……”
曹灿把编曲大致说了一下，孟尧一边听一边点头，面上表情若有所思，她想的更深一些，这样的一首歌，这样的东西结合的编曲方式，在春晚上表演出来……孟尧直接拍板：“叶儿，曹灿，去做出来，先做个完整版的，我们先看看效果，时长的问题，我们再调整，就是挤，我也给你挤出时间来。”
曹灿没说话，看向叶向晚，叶向晚也爽快，当即道：“行，那……曹灿，我先回去找乐团，你把完整的编曲写出来，等乐团到位，我们就开练？”
“OK。”
曹灿答应。叶向晚后知后觉的想起：“你后面有什么行程吗？”
曹灿道：“没有。参加完《歌者》，就是在公司给令文做专辑，没别的工作了。”
叶向晚点点头：“你们汪总不错，没把人指着当骡子使。《歌者》那种节目参加着很累的，我有朋友参加了一季，缓了一个月才休息回来。那这段时间就只能麻烦你了？”
曹灿微笑：“叶姐客气，您能喜欢我的作品，我也很开心。”
事情定下来，至于价格这些，则是经济团队层面的事情，叶向晚和曹灿都没必要当面说价钱这些，难看。只各自把要合作的事情向经纪团队汇报了一下，就一个去找乐队，一个回去写曲谱去了。
曹灿写曲谱很快，第二天就把曲谱送到叶向晚手里，叶向晚的效率也不差，她在乐坛浸淫这么多年，人脉广，人面也熟，不过两天功夫就把需要的乐手都找齐了。
曹灿过去，看着乐团老师们跟她排练，等第一次合练，孟尧也来了，看完直接就拍板：“不用改了，就这样吧！”
叶向晚：“那时长？”
孟尧满脸的轻描淡写中，写着圈子才有的残酷：“压缩其他人的，为好节目让路，这是必须的。”
事情定下来，曹灿就彩排的时候跟着看效果，歌手不用担心，叶向晚，要经验有经验，要实力有实力，而且，从她声音可以听出，她这些年没停止练声。每天坚持练习的声音，与已经不练的声音，是能听出区别的。
当然，年龄的原因，以及早年太拼，演出场次太多的原因，声音状态比不上巅峰期，但在同期女歌手里，已经算状态好的。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向晚这种业内大咖，她来往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请来的乐团和民乐老师都是业内大拿。曹灿只要把需要的感觉说出来，他们就能完美的表达出来，有时候，甚至还能提一些比较专业的建议，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一天的排练结束，乐团的各位老师加上叶向晚、曹灿一起吃宵夜，点的外卖，一群人戴着手套聚在休息室里剥虾撸串。
谈古筝的向勇跟曹灿很聊得来，熟了就问他八卦：“你跟陈伟怎么回事儿？粉丝在网上吵得都快打架了。”
曹灿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我没长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向勇哈哈笑，端起酒杯：“来来，反正我挺喜欢的，跟你出去，绝对不会有人问我这是你儿子吗。”
“滚！”
“哈哈哈哈……”
两人碰了一杯。
宵夜吃完，大家散去，曹灿照例搭叶向晚的便车，叶向晚住的近，先送她，完了再送曹灿回去。路上叶向晚欲言又止，搞得曹灿都摸不着头脑：“叶姐，你想说啥？直说呗，这么多天，你应该知道我性格了吧？”
叶向晚点点头，道：“我想跟你说说陈维的事。”
“嗯？”
“事情的起因可能有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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