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两个人保持着沉默。
房间外,玉藻唯背靠在房间门上,默默的吮吸着冰冰凉凉的奶茶,一边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
对此她并不担心。
听到花江清树回家的时候,北原凛冬正连忙用纸巾擦着眼泪,很显然是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哭泣而担心。
要是真的生气,想分手之类的话,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不说话,肯定是女孩子矜持什么的。
总之就是不用担心了。
“”
躲在被窝里的北原凛冬。
本来老早就想打破沉默了,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怕自己不出声,想又不敢行动的矛盾之中,有时候勇气这种东西,到关键时候,莫名其妙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因为之前就有很多的铺垫,很多的线索,只是没有去细想,现在得到真相之后,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师父,其实是花江清树的事实。
对他向自己隐瞒真实身份的事情,也能慢慢理解。
他的情况,确实需要保密身份。
只是。
莫名的就很伤心。
觉得他不应该瞒着自己,这样那个时候自己就不会拒绝那次告白了,也可以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也就没有另外一个家伙的事情了
算了。
毕竟是自己的事情。
很快,花江清树冷静下来了,大脑中很快就出现十几种方案,每一种都可以解决问题。
忽然的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唉
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吧。
他轻声开口了。
门内门外,两对耳朵竖了起来。
“既然你都知道那些事情了,那你应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来公寓门口找我但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不是自己找他的那一次?
北原凛冬感到奇怪。
“好吧,这件事也不瞒你了,其实在一个多月前的晚上,你在池袋附近杀掉一个级血族的时候,我就在场。”
“”
少女很快想起那天,因为当时在手底下转生一个邪鬼,之前一直都在找,但因为没有线索和时间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印象很深刻。
那
花江清树直接说道:“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所谓的邪鬼。”
北原凛冬:“!!!”
她浑身一僵,足足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随后,花江清树的声音才接上,仿佛像是在照顾她思维。
“其实我以前是一个普通人。”
“嗯,一个”
“除了知道很多事情以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没什么特点,性格无趣的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驱使力很简单,想活着,仅此而已。”
“因为知道世界的改变,所以知道自己在环境剧烈变化中可能会活不下去,没有什么远大而浪漫的原因,或者是机缘巧合,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那天开始,我的身体和心态才开始改变,身体和千千万万人一样,在各种威胁面前脆弱不堪,在超凡物种面前,一触即死”
“心态和感官还停留在正常人的样子,要知道之前我一直都是过着无风无浪的平凡人生,没见过死人,没经历什么大事,幻想以后找个什么企业,混个普普通通的未来”
“也是直到那天,我才开始见血,还是自己的血。”
说起这个,花江清树的脸上有些感慨的表情,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
“”
门外和被子里沉默着的玉藻唯和北原凛冬,听着他的这些话,内心不由变得五味杂陈。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一个多月的时间,从普通人变的这么厉害肯定受过不少苦吧
只是。
照他这么说,他原来是一个普通人,那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呢?
至于是不是人类什么的,在她们心里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停顿一会,花江清树的嗓音又开始响起。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这个你们自己猜。”
北原凛冬:“”
玉藻唯则若有所思。
“转生成为暗影猎者,邪鬼,是我知道的最快获得力量的途径。”
“为此就只好死一次了,心脏被绞碎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不过后面类似的经历还多的不得了。”
花江清树的语气很是淡然。
那种过来人的淡然。
但放在其他两个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种感觉了。
“至于我为什么离开不久,就在群里发那种话,那是因为邪鬼之间,遵循一个定律他人即是地狱,即是永恒的威胁我想就是单纯的想利用你们,帮忙清理一下同类而已。”
“转生之后,肉体机能上并没有很快有改变,力量还是无限接近于普通人,虽然你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但不管怎么说,你当时都救了我一命”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你同情心泛滥,奋不顾身跑进附身魔公寓救人,我会去救你的原因。”
话说到这里,花江清树停了下来。
现在想了想。
当时双方的人情就已经两清了,不欠谁,再后面
貌似都是自己在帮助她,还救了她好几次,不遗余力的提供资源,又提供指导
最后还把感情给赔进去了。
这样一想不对啊!
自己不仅不欠她什么,她反倒是欠了自己一大堆。
关于身份的这个事情吧。
告诉她是情分,不告诉她是本分,再说了,当时好感度可没现在的高度。
当时真的做错了吗?
没有!
放在现在来看,对上出了“武道家”的事情。
这个决策反倒无比的有先见之明。
如果当时早早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后续肯定会经常有接触,甚至会时不时常常来自己公寓里。
到时候再发生类似“武道家”之后,彻底暴露身份的事情,在非自然对策部的高压之下,两个人的身份会一起炸。
不像现在。
因为两个人之前表现的就像陌生人差不多,所以非自然对策部才没有太多深入的调查他。
现在一方出事,另一方可以收留,不会有太大麻烦。
我真的需要感到内疚吗?
而且又救了她一次,还没过多久呢。
之后回去工作,又在思索怎么解决她强行突破境界的后遗症,累死累活的,回来她就这种态度?
这像话吗?
可恶!
想到这里,花江清树气不打一处来。
离开椅子走到床边。
“头伸出来。”
“”
对于他的过往听的正期待时,突然被打断,还就这么结束了?
北原凛冬有些懵。
但对方是第一次用这种听得出怒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感到愕然困惑的同时,又不敢违背,只好把脑袋露出来。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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