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不是算计,你能怀上,不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想试试,仅此而已。”
花颜轻叹,“小辞……我们都变了。”
“世事会磨平一个人的激情甚至于爱恨情仇,会让你从不忿到看淡,何谓看淡,只是麻木而已。阿姐,恕我多话,你已然麻木了。我曾说阜书好计策懂得谋心,其实那不过是凌修所为罢了……”
似是怕她因此厌烦,他只好渐渐缓了嗓音,徐徐顿住。
花颜失笑,转了话题,“那日你去问,阎王说了什么?”
“那一件事么?”
“嗯。”
“那日次阜书找着他,其实便是要他将凌修之名留着,容绝性子懒散,又恰逢大战之后,再得他一忽悠,便极少去注意这事儿。”
“没了?”花颜难以置信地挑眉。
“对啊,没了。”花辞似是故意逗她,点头应和。
“……他没说当初为何要应了阜书的意思?”
“那时大战过后,三界本就混乱不已,新的天帝陛下未曾找着,容绝刚坐上位置,根基尚且不稳,自然无暇顾及这些,而阎王自然是怕新君上任之后铲除异己,阜书恰是用了这点,告诉他能保得他命,这事便成了。”
“那是魔界也是六神无主,各族争斗不止。如此一来,倒说得通了,不过阎王估摸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容绝不杀他,要留着他这位……嗯,可谓是前朝的臣子。”
花辞似有些累了,前倾了身子,将下巴搁她颈间,喃喃道:“是以阿姐你已上了我的贼船,是走不了了的。若你走了,这船不稳,我是要掉入河里的,你忍心么?”
花颜故意激他,“忍心!”
“啊……那这样的话,你孤儿寡母的咋办?”
“……”花颜拿眼瞥他。
“况且若离了我,他是发育不全的。”
“……”花颜呵呵笑。
“是以阿姐你唯我不可了。”花辞似笑非笑地看她已然无奈的表情。
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能在如此关系之下留住她,所用之法皆非光明磊落。
说阜书谋心,倒不如说他自己。
“你比谁都精明着呢。过不了几天便是凌修大婚,阜书定会去恭贺的……准备妥当了没?”
“大婚……”
“幌子罢了,凌修会同意,虽说是我想着的,但到底还得多亏了琅婳,到时……莫伤了她。她也是个无辜之人罢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姐,阜书与我都明白,自己非是渔翁,亦非是黄雀。”
“是以你想以身作饵,引出那一个人罢?”
“你知道是谁的。”
“虽说如此,可我难以置信,他明明应当死了才是。”
“阿姐,天书所载,不是那一个人,哪怕再如何瞒天过海,那都是不行的。换魂亦好,同化也罢,那都取代不了一个人!”
花间浮生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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