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你来说!”
詹奉似乎忘了,容辰也是受害者,好端端的一个王妃,还没娶到家,就挂了。
容辰斜后方,一个面目威严,同容辰五官相似的中年男子目光划过暗芒。
他是容辰的父亲,容凭海。
“回王上,当务之急,应是先将郡主厚葬!”
容凭海抢先开口。他的提议深得满朝文武之心,好好的大殿放着早已被江水泡得看不出面目的女子,一众朝臣的心理阴影面积正在逐步扩大。
与容辰同排而立的殷昊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容凭海。
这一插曲叫容凭海心底突突,樾安候那个小狼崽子满肚子坏水,这一回不知他要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
半晌,没见殷昊开口,倒是詹奉语气不悦的说话了。
“是本王思虑不周,容辰,把郡主带回去,厚葬!”容凭海说的没错,让南霆郡主下葬才是首要之急。
“微臣领旨。”
末了,容辰命人带走了那个他明知不是南霆郡主的女子。大殿的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唯一不适的是,詹奉投下来的一道又一道目光。
东淮国派来的和亲郡主死在北棠国帝都,这事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以及稳妥的交代。
容凭海目光在殷昊身上停留,精明如詹奉,他秒懂容凭海的意思。
老家伙借口把容辰摘出去,这会儿盯上了殷家小子。
不过放眼望去,满朝黑压压的人群里,还真是没一个有殷昊这般睿智的。当然,如果容辰没走,就更好了,他们二人合作,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想到这,詹奉的脸色才好看些。
“殷爱卿,依你所见,此事该当何解?”
武将队伍之首,紫衣男子挺拔身姿,朗声开口。
“今有南桃国奸细,意欲破坏北棠与东淮国秦晋之好,于三日前当街刺杀南霆郡主。”
此言一出,连詹奉都忍不住拍案叫好,这一招祸水东引,绝了,且不提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但任何一个的分量都不足以平息东淮国的怒火,只有搬出其他国家,方能完美的展现北棠国的无辜,西征国稍强,不合适招惹,南桃国稍弱,且近几年野心膨胀,最适合背锅。
这样一来,东淮国与北棠国都有名正言顺整治南桃的理由。
詹奉,容凭海等人沉浸在这一绝好的解决大计中,又听殷昊缓缓开口。
“容大人,动作可要快些,晚了,南桃国奸细可就跑了!”
容凭海脸上的微笑有一瞬的凝固,他就知道,殷昊可没有帮人帮到底的美德,最难得一环,仍然抛回来给了自己。
詹奉颇有些倦怠,见有了好办法,立即催促容凭海搜城,捉拿南桃奸细。
容凭海领了命,早朝顺利结束。一干人等浩浩荡荡,撤出那金碧辉煌的大殿。
混乱中,许涛尽量降低存在感,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下。
“容大人?”
“许大人,恭喜恭喜!”容凭海瞄着越走越近的紫衣男子,提高了嗓音。
“恭喜许大人家的公子与殷家喜结连理。”
闻言,许涛如芒刺在背,冷汗连连。容凭海这只老狐狸一日不搞事情就一日不舒坦。
糟了,他已经感受到樾安候锋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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