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家都看向水伯。
水伯思索了一阵,对钟亦旋道:“小钟啊,我还是觉得,关于这个余步的一举一动,都得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人放心。这样吧,你以请教修行问题的名义,过去与他攀谈,再试探他一番!”
钟亦旋为难道:“水伯,这……这样不太好吧?”
桂锦说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若不去,我去!”
水伯看了桂锦一眼,说道:“你们两人同去吧!”眼见桂锦又有几分得意,水伯肃声说道:“桂锦,你们两人此去,要同心协力,争取探出余步的来历根底,不可再起争端!”
桂锦见水伯只点了自己的名字警告,心里微有些低落,应道:“是,知道了!”
…………
此时,徐行正拿着一枚玉简,细细研读里面的内容。
这是长孙婵送给他的前人凝结金丹的过程记录。
徐行在随身空间闭关两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将它们读过一遍了。
但越读越是觉得摸不着头脑,这些前人们凝结金丹的机缘和方法,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有的人是在与人打斗的生死关头得到了感悟,从而结丹成功;有的人则是随意游历,看到一树桃花盛开,由此而获得结丹机缘;还有的人,则是与道侣双修,双修次数多了以后,忽然就结丹成功了。
这还是比较正常的,还有些匪夷所思的,比如说,有一个寿元将尽的修士,自己都放弃结丹的希望了,只想一心回家生孩子,只为传宗接代。没想到,他在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忽然莫名所有感悟,当即就气凝丹成。
也有的修士,收束了全身的法力,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市井之中,偶尔看到邻居家的妇人打孩子,然后就结丹了。
更有那不可理喻的修士,经常吃惯了各种灵食灵果,然后偶然间吃了凡间的一碗鸡蛋面,吃着吃着,就来了感悟,等到一碗面吃完,金丹也就凝结成功了。
还有些走极端的魔道修士,觉得自己的亲人都是羁绊,为了结丹,杀妻、杀子、弑父、弑母,也会结丹成功。
也有一些修士,会在结丹之前,种情于他人,然后绝情斩性,同样也能结丹成功。
此时,徐行所读的,是一个名叫方流的修士结丹的过程记录。
这个方流原本是一个修仙家族的筑基修士,从小衣食无忧,各种修仙材料也不缺,轻轻松松就修练到了筑基圆满,但是却怎么也感应不到凝结金丹的机缘。
如此蹉跎了数百年,家族里的后辈都有好几个结丹成功了,他却还是一直在筑基圆满之境。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家族遭到了敌人的袭杀。
方流眼睁睁地看着家族里的亲人,一个个被敌人杀死,他悲愤欲绝,忽然就凝结了金丹,然后修为一路上冲,不到半个时辰,就再次成就元婴!
成就元婴境界以后的方流,悍然出手,将所有的敌人尽数灭绝。
但由于对他亲近的亲人都已经死绝了,方流在安顿好劫后残破的家族之后,就飘然离开,从此不知所踪。
此人的经历,在那一百多人的记录当中,算是非常亮眼的了。
毕竟,直接从筑基圆满境界,一路冲到元婴境界,这方流恐怕是古往今来在金丹境界所花费时间最少的一个人了。
不过,徐行倒是觉得,这个方流在金丹境界晋升如此之快,恐怕也会为自己未来的修行之路,留下不小的后患。
修士修行,不但需要各种资源、灵气,还需要对当前境界足够深刻的体悟才可以。
像方流这样的,对金丹境界几乎没有什么体悟,就直奔元婴境界,在战后又消声匿迹,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寻找弥补某种缺陷的方法去了。
看完了方流的事情,徐行又去看下一个,一个名叫章淳的修士结丹的过程。
此人结丹的过程十分简单,就是忽然有一天,他觉得有些困了,躺在一块石头上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就成了一名金丹修士了。
书写这段记录的人,都有些怀疑,章淳睡过的那块石头,可能会有某种玄机。
但很可惜,这个章淳乃是三千多年前凝结金丹的,他睡过的那块石头,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正看着,徐行忽然感觉到他布下的阵法有所波动。
灵识往外一探,便看清楚了来者,正是桂锦与钟亦旋。
桂锦有些不耐烦,正在用力拍打阵法防护光罩。
而钟亦旋则是在旁皱眉说道:“桂锦,你这样做很不好!会引来余步的反感的!”
桂锦说道:“此人本就居心叵测,他反不反感又有什么关系?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忍不住暴露出本性出来,也好将他趁早拿下,少了几分隐患!”
钟亦旋道:“你无凭无据的,只是因为人家推过你侄子一把,你就说人家居心叵测?若人人都你们姑侄二人一样,我们抗黑联盟也别想要招募各方修士了,只有你们二人就足够了!”
桂锦斜眼看向钟亦旋,冷声一笑,说道:“哟,你是不是看那个余步相貌俊俏,动了花心了?”
钟亦旋竖眉怒道:“桂锦,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姑侄乱来而已!你若是再敢胡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桂锦的修为比钟亦旋要高出一些,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说道:“不客气?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两人正争吵间,阵法的防护光罩缓缓打开了。
徐行站在光罩之内,背着双手,淡淡地看着两人。
在看到徐行之后,不知为何,桂锦的心里,莫名就有了几分心虚,不敢与徐行对视。
而钟亦旋也暂时收起了对桂锦的怒意,对徐行拱手道:“余道友!”
徐行对钟亦旋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桂锦,说道:“刚才,我听到这个胖女人似乎对我很是不满?说我居心叵测?我想知道,这是你们抗黑联盟大部人的想法吗?明明是你们邀请我来的,却又要如此怀疑于我,你们觉得这样合适吗?若是这里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何必在此勾心斗角?”
钟亦旋连忙赔笑道:“她只是嘴臭,一时胡说八道而已,还请余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桂锦被钟亦旋骂了之后,咬牙瞪视钟亦旋,但在徐行淡淡的目光注视之下,却是不敢出口还击。
这让桂锦心里一时有些不解:“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害怕这个余步?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我,我就会莫名地感觉到害怕?”
徐行在听了钟亦旋的话之后,沉吟了片刻,展颜笑道:“原来是这样吗?你们抗黑联盟的人真是太好了!”
钟亦旋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问:“余道友,你说我们抗黑联盟的人好,是指……”
徐行正色说道:“像桂锦这样又丑又臭实力又低微的人,你们居然还肯收留她,容忍她,难道还不够好吗?若是换了我是抗黑联盟的人,是绝对忍受不了这样令人恶心的人的!”
钟亦旋听到这话,忍不住掩住嘴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而桂锦则是铁青着一张脸,就算是心中害怕徐行,也仍旧朝着徐行瞪视了过去。
徐行喝斥道:“你瞪什么瞪什么?再瞪小心我把你侄子的眼睛给戳瞎!”
钟亦旋道:“余道友,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说错了?她瞪你,跟她侄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戳瞎她侄子的眼睛?”
徐行对钟亦旋笑道:“没有说错!她不是很关心她的侄子吗?我觉得威胁她侄子,大概要比威胁她本人管用一些!”
钟亦旋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是这样吗?余道友你可真是厉害呢!我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桂锦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行道:“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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