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在耳边划过,花绵懵了懵,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姿势是多么一言难尽。
她佯装镇定地起身,思忖着怎么给他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耿珏祈突然觉得耳根发烫。
他抿住唇,别了头,不再言语。
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季锦晨突然觉得自己光芒万丈。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季锦晨手足无措,又不敢离开,只能煎熬地承受着这份古怪的氛围。
……
三个时辰之后,花绵终于把一套疗程弄完。
她擦了擦汗,把银针收起来,找季锦晨要来纸笔,开了个药方。
季锦晨看了心里直呼“妙”,拿着药方就忘记了耿珏祈,抱着药方出去了。
花绵看耿珏祈嘴唇都干裂了,就好心地给他递了杯水。
她手上的伤口还没好,花绵就坐在床边,从空间里拿出治愈粉往手掌上抹。
这药粉碰到伤口有点疼,花绵皱了皱眉。
待她涂完药粉,才发现耿珏祈躺在床上,拿着那么一杯水,想喝又不知从何下口。
花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扶您起来先。”花绵把他的水放回床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耿珏祈倚着床坐起来。
花绵刚把水给人喂下,这门就被打开了。
“妖女,你要对少主做什么!”安季冲过来,把她手里的水杯给打翻了,“好啊,你支开季神医,就是为了给少主下毒?!”
见安季神色激动,花绵的脸上也缓缓冒出几条黑线以及超大的黑色问号。
花绵疑惑地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
“滚出去。”耿珏祈从喉间挤出来三个字。
安季一愣:“少主……”
“我让你出去。”耿珏祈冷眼看着他。
安季咬牙:“少主,难道你也相信这个妖女吗?那些刺客都招了,指使那些刺客的人明明就是……”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耿珏祈睫羽微垂,在墨色的眸子里投下一片阴影。
这声音冷到了极致。
安季瞪了花绵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花绵摸摸鼻头:“少主大人,你要是真的怀疑我,也不用给我面子。”
她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境地里,换了她是安季,她也不会相信这个满是嫌疑的人。
这是人之常情。
花绵不觉得安季有做错,同时也没觉得他做对。
耿珏祈抿着薄唇,视线盯着掉在地上的水杯。
花绵只以为他是口渴,笑了笑,换了个杯子,给他又重新倒了杯温水。
花绵坐在旁边,等着他喝完了,又好心地问了句:“少主大人还渴吗?要不要再来一杯?”
耿珏祈摇头,把杯子递给花绵。
花绵扶着他睡下,帮他掖了掖被子,撑着下巴看了他好几眼。
“其实,少主大人不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花绵笑着调侃。
耿珏祈耳根发烫,但也没回话。
布包里的七柒扯了扯花绵衣角,花绵一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少主大人您慢慢休息,我先回去睡觉了。”
“等等。”耿珏祈皱眉,拉住她的手腕,终于开了口。
“怎么了?”花绵挠了挠头。
男人眸色一沉:“听季锦晨说,上次在玥城,你守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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