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要碰上的时候,就栽进了商觞的手掌心里。
“不闷吗?”
她竟是正面栽进去的,倒也不怕把鼻子压塌了。
也不知她是闭上了眼还是睁着眼,眼睫毛倒是不安生地一直在颤,扫得他的手心也痒痒的。
商觞一手托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拽了纸巾去铺在刚刚溢出水的桌面,等擦干了后,将湿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景致,你是不是醉了?你若是醉了,便回房去睡吧?”
“我没醉。”她的声音从他手掌心里传来,闷闷的。
“好,你没醉,也晚了,去睡吧?”商觞忍耐着,让自己不要去看她,她的唇在说话时,上下一动,都擦过他的手指指腹,呼气吸气都喷吐在指间。
“商觞,怎么回事儿?”她拽着他的大手,侧脸在他的手上上下移动,像是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位置。
“怎么了?”他的声音哑了半分。
“怎么手不凉了?怎么变热了?”
她像只寻食的小猫,鼻子嗅着,用胡须来判断方向,只是她没有胡须,于是用自己光滑细嫩的脸颊在他的手上来回摩挲,探寻那个‘凉凉’的净土。
商觞的喉结滑动了下,说出口的话,声音已然全哑。
“你醉了。”
“我真没醉,是不是非要我给你走直线?你等着。”
景致就抬起头,迷蒙着眼,看着商觞。
“不对,我不走,你走。商觞,你输了,你走直线去,不行不行,太便宜你了,你过来背我,然后。”
景致睁大了眼睛,仔细判断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你背着我从这儿直线走到那儿,然后再直线走回来。”
商觞看着她指的方向,厨房。
从这儿直线走到那儿,要踢开这个沙发,从餐厅正桌下钻过,敲烂了玻璃墙,挪开橱柜,进去厨房。
她是真醉了,这下他不再怀疑了。
心里有些想笑,这小姑娘酒量可不怎么样,买的都是些低酒精的饮品,口感也像果汁饮料,这都能醉。
“快点儿了,商觞。”
“好好好。”
他站起来,走到景致那边,她就特自然地‘蹭蹭蹭’地就爬上了他的背,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每次都是这样,像是不放心他怕他会把她摔了一样。
商觞站直身子,一手托着她,一手数了数她那边放的七倒八歪的酒瓶子。
“七个,景致,以后出去连七瓶都不能够,绝对不能超,听见没有?”
“什么呀,为什么不走直线?还要折返的!”
商觞叹了口气,向上托了托她。
“明天再说你。”
他就象征意思意思地背着景致在客厅转悠了两圈,然后半晌没听见背上人的动静,就背着她上了楼,回了她的房间。
“景致?睡了?”
“没有,没有睡觉。”
缠着他的胳膊又紧了一分。
“好好好,没睡没睡。”
商觞还轻易不敢把她往床上放,只好又背着她在她屋子里走了走。
“商觞,谁要你做…谁要你…”她开始呜呜咽咽的,话也说的不清。
“怎么了?景致?”
“我冷。”
商觞感觉着背后人明显跟个小火炉一样的体温,烫的不行,怎么又说冷。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显然就消停了,乖乖地一声也不吭,胳膊也垂了下来。
商觞就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又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去卫生间取了毛巾,湿了热水,给她擦脸又擦了擦胳膊。
等都做完后,他站在她的床边,伸手想拧拧她的脸颊,气她这般折腾,碰到的时候却也只是摩挲了一下。
他想,星河有句话倒是没错,她真是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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