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带着苏念烟去昆仑,我们也该动身了。”
我觉得眼皮干涩,声音不知道为何也跟着堵塞,像任性般的娇蛮沙哑道:“去无量海吗?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些东西,我很不安……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们也不愿意告诉我。”
“好。”
我隐约感觉一点冰凉坠入我衣间。暮春了,怎么会下雪呢?
悠悠的残风啊……跃上半池的莲,跃上绵延琉璃海岸,不灭的千万盏灯火如星。
春天的夜里,玉盏冰碗之中寒着的时令橙果与酥蜜流成水色光明。
朱墙高,祸狱低。
那人一身的素白,安然合眼坐于万从剔透火焰之中,灼红了谁的眼睛。
他面色似烂银,眼神竟比身上所着的色还要苍透荒凉。
细瘦漂亮的五指泛着死人的青白之色,枝下月睡。
“江迟。你叫我怎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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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才从魇境之中仓皇脱离,呆呆凝神天穹。
这一路轻飘飘的,我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一遍一遍的重复方才梦魇的事情。
我们似乎是出了城主府,但仍然在白玉岛内。
白玉城有一类供外邦神仙设榻静坐休息的地方,唤作万斛处。
一般都是有仙职,实位,腰间环擢的是天庭正儿八经的五色仙牌金紫那一级别的。
就是和人间的客栈差不多,但是比客栈要华丽,步骤也多。
见我微微回神,谢临歧问:“你方才悟到什么了?”
我道:“大概……一个前世的事情?”
一道幽幽的清亮男音飘起,细听还隐约带几分的幽怨。
“七七……你是为我报仇了么?不知怎的,我这一颗老心,竟然还有些感动。”
我微笑回首,对着隔着半个假湖对我表达感动之情撸袖要打我的萧宜道:“既然这么感动,那就烦你现在为我原地转圈摩擦生火,把昆仑炸了罢?”
萧宜的身影立刻一虚,哀怨的靠上弱不禁风的苏念烟。
苏念烟冷冷的看着他,一拳怼上他嘴角。
说真的,看他俩兄妹打架是我在地府唯一快乐的事情。
萧宜打没了还能再托生,可快乐只有一次。
这是谢必安亲口告诫我的,并且他手下所有闲的没事打我的看着他们打我的鬼差都把这件事当做地府未解之谜第三,第一与第二是苏七为什么永远那么倒霉为什么永远那么好骗。
我老实的坐着,看着夕阳西沉。
“你们到底整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严肃的控诉萧宜,萧宜回我一个温柔的眼神直看得我心惊:“问你老相好。阴又损的招数可都是他说的,与我这个正直的好魔头没半分关系。”
万斛处的明灯高悬,照耀着萧宜扯淡得逞的丑陋嘴脸。
周芙姿是两边的人我是没想到的,我还很心疼他。
谢临歧叫他去跟鼓当细作,鼓又让他来谢临歧这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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