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自打坐中醒来时,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直教人心情舒畅。
皇甫辰心睡得正香,苏南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又轻轻合上。
两个卫兵在门口守了一夜,苏南一一谢过,大步出门而去。
正午时分,苏南到了城主府,自有小厮进去禀报。
不多时,大门微微打开,一个老者从中走出,对苏南道:
“洛公子若是前来道谢就请回吧,若是来喝茶,便跟老朽来。”
说罢,转身进去了。
苏南信步跟上,七绕八拐,终于到了城主的书房。
进得书房,却见城主正和一老者对坐,饮茶攀谈。
正是药老。
静候一旁的仆人麻利地添了一把椅子,苏南大大方方坐下。
药老笑着对城主道:“这小子也是个妙人,硬要塞给老夫一块中品晶石。”
城主一愣,继而大笑着问道:“药老可接了?”
药老啜了一口茶,道:“自然是没接。不是看不上,而是城主自会给报酬,老夫岂能两头拿?
不过,我已与这小子约好,有空一起喝茶!”
城主瞥了苏南一眼,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而来了。”
苏南笑而不语。
城主胸有成竹道:“一是来感谢本城主,二嘛,怕是来借晶石来了,第三……先不说第三,你先说我这前两点说得可对?”
药老好奇不已:“借晶石?”
城主点头笑道:“不错,不借晶石哪能买得起高档茶叶请药老喝茶呢?”
说罢看着苏南,道:“可对?”
苏南也不怯场,丝毫不避城主的目光,但却不说话,淡定对视。
城主诧异道:“本城主猜错了?”
苏南仍是不语,恰在此时,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城主眉头微微一皱,身后仆人见状开门出去了。
不多时,仆人进来禀告道:“大人,管家和账房先生带了一众商户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
城主看看乌泱泱涌进来的人群,又看看苏南,好笑道:“是你小子搞得鬼?”
苏南耸耸肩,并不回答。
城主也不怪罪,问管家道:“到底何事?”
管家指了指账房先生,无奈道:“还是让叶先生说吧。”
叶先生缓缓道:“大人,这些商户都是来讨账来的。”
城主疑惑道:“这事一向由先生负责,收入、支出各做账目,月底一并交由我过目就好,为何今日却是这般情形?”
叶先生道:“若是府内花销开支,自然不敢打扰大人,只是……”
叶先生忽地变得气愤不已,道:“不知哪个混账小子,打着城主府的名头到处赊账,这些商户都是债主。”
药老和城主应该关系匪浅,值此城主家事,仍是插话道:“这事不对,那人没有信物、亦不是城主府的人,商户们岂肯赊账给他?”
城主问商户们道:“可有人能解答药老的疑惑?”
商户里走出一个代表,乃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
美妇人看了苏南一眼,苏南只当没看见,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来了个老道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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