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晨曦一直到夕阳西下,两人都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还是无双拉着与桑离开的。
不然她肯定会一直找下去,找到她倒下那刻才算完。
无双拉着与桑回到客栈。
清欢一见自家殿下的状态就知道肯定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当下只能说点别的了。
“公子,你知道如今陵安有几个夏公子吗?”
“啊?”
与桑没听懂的抬头,看着清欢问道“你说什么?”
清欢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来陵安内可不止一个宗室子弟,除了夏公子外,还有好几个世子,有一个据说还是虞王呢。”
“虞王?”
与桑一脸无语,清欢却是憋着笑点头。
也不怪她们如此,主要是真正的虞王如今都六十多了。
你要说他在现下这战乱频发的时候,跨越千里到陵安来趟这摊浑水,她们的确是很难相信啊。
而若这位虞王不是老王爷,而是世子自己承袭的话。
那他和夏铉一般,进了这帝都后,根本不能称王,不会有人承认的。
所以估计这只可能是个假的。
但与桑的确没想到,如今陵安内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夏家宗室。
其中也许假的不少,可也肯定有真的。
夏铉不就在那儿?
她还是小看了这些人的野心。
在这个各地群雄并起,纷乱动荡的时局下,他们居然还能找到这么多的宗室子弟,实在让人佩服其毅力,连与桑都不由得感慨两句。
权力果然令人疯狂,使人眼盲啊。
“原本我以为,夏铉只要安全入京后,他的处境就会好上许多。”
不说一帆风顺吧,但最起码肯定是要顺心不少的。
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才刚和谢远清成功汇合,城内就已经冒出这么多“同族”了。
他以后不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估计路都会很难走。
但谁又不是这样呢?
与桑和清欢感叹了一番,最后还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正题上。
“有没有探听到那一晚的其他消息?”
“没有。”
清欢轻轻摇了摇头,“当时城门是关着的,就算有胆大包天的敢跟出去看看,那也被城门给挡了回来。
之后一把大火,则是直接把那里烧成了人间炼狱。
就算囚牛军后来退去,那儿也甚少再有人去了,所以大多都是一问三不知。”
是啊,战争、大火、炼狱。
这都是人们刻意回避的东西,别说是有心了,就算是无意识的,大家也都会绕开,更别说那仿佛无尽头一般的荒土,就算他们想装看不到也难啊。
因此此时与桑他们想再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那可谓是难上加难!
与桑闭目,捏了捏眉心,好半晌都没说话。
清欢看着她这么烦恼,几次想开口安慰,可最后又都全咽了回去。
那些安慰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就知道是有多么的苍白无力了。
更何况是说给与桑听?
因此清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安静的陪在自家殿下身边,无声的陪伴。
时间又不知不觉过去了好久,窗往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原本安静的屋内,与桑突然开口问:“陈伯还没有回来吗?”
“嗯,要不要我出去找找?”
“不用了。”
与桑叹气,“陈伯应该自己有数,虽旧伤未愈,可这是陵安啊。”
在这里,有谁能比一步一步从市井爬向最中央那座宫殿之上,手执闱令掌印的人熟悉?
这点与桑还是很放心的。
因而她也不再在案前苦思无果了。
与桑干脆站起,去了旁边梳洗更衣,熄灯上榻。
躺到床上,她根本睡不着。
但不管怎样,还是要逼着自己赶紧入睡,不然明天怎么继续寻找下去?
这一夜无话。
等次日清晨,与桑早早就起了。
在依然派清欢到附近打探消息后,她就和无双一起往北城门去,这次她打算不再原地打转,而是沿着荒土继续往下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可他们才走出去没多远,就被陈闱令给提溜回来了。
见到他,与桑突然就有些激动,“陈闱……陈伯,是不是找到什么消息了?”
陈闱令波澜不惊的点头说道:“是有些线索,我找到当初潜伏在京一伙发死人财的蛮子,据他们所说,当初囚牛军退走后,那片焦土有人比他们先一步到达过。
虽然那里有过一场大火,可若有金银等贵重品却是能保存下来的。
但等他们到了后,那里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们为此记恨许久。
可之后无论他们怎么探查,却没能找到那伙人的丝毫线索。”
与桑手握成拳。
大火之后战场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只夏禹那身锁甲就不知多少黄金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以这个时代的燃度,还处于“真金不怕火炼”,一场大火绝对融化不了黄金,所以绝对是有人去过战场,把东西都带走了。
但有没有可能,他们带的不止东西呢?
与桑的心在咚咚咚的快速跳动着,看向陈闱令的目光也越来越亮,亮得都快刺眼睛了。
“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第一个到达战场的那伙人,对吗?”
陈闱令点头,“对。”
终于有方向了。
与桑都能听到自己心上大石头落下的声音。
虽然它还是重重的压在了她心上,可就算是这样,那也能让她感到一分踏实。
窗外刚刚还有些阴霾的天空,不知何时突然开始放晴了。
耀眼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
灿烂的颜色仿佛也落在了与桑的心里。
这个夏天,终于不再一样。
她犹记得去年此时被困在魏闱令手下甲卫军中的绝望感。
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她熬过来了啊。
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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