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以前,总会笑她。
说她可能是兔子变的,胆子只有芝麻那么小。
他从后面吓她,永远是一吓一个准。
当时她是怎么回怼他的?
与桑忘了。
其实细细数一数手指头,她被夏禹接出寒晚宫后,潇洒的日子也就开头那么短的一小会儿,之后便是先帝突然病倒,病愈后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先帝性情更是大变,疑心四起。
然后就是朝堂倾轧,各个势力之间开始勾心斗角,整个京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瑞王府从那会儿开始就没太多笑声响起了。
因为夏禹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
他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子,手上又有兵权,母族更是身世显赫。
无论从哪条道看,他都是最显眼的那块绊脚石。
就算他无意于此,也没人肯放过他。
那时,是不快乐居多的。
以至于现在再回想,她竟也都快忘了夏禹曾经没心没肺大笑时的模样了。
明明时间并不长,并不长久啊。
可现在她竟连梦到那可怕的一天,都觉得幸福了,只因为还可以再见到夏禹。
唉,这事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她怎么这可怜。
算了,她还是继续睡觉吧。
先转头看了看把毯子全裹在了自己身上,睡得正酣的清欢,与桑就又往无双那边靠了靠。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那边就是要暖和一些。
刚好无双也看了过来,与桑立刻对他展颜,小身板挪动的速度则更快了。
他朝清欢那边望去,然后再看向她时就问:“冷吗?”
“现在还好。”
裹紧了不知何人盖在她身上的棉袄,窝到他身边后,她反倒担心起他来,“倒是你,半夜不睡,衣裳又这么单薄,不冷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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