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已经公示在众人眼前。
视频里面的那群纨绔子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来挑事。他们事先找上了那个扫地男生,用藐视的态度看着他,并当着他的面摔断了他的乐器,说着各种他是低贱的东西之类恶语相向的话,根本不配站在学校公演的舞台上进行乐队对决。
扫地的那个黑衣男生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个文弱书生很好欺负的样子。
纨绔子弟们见扫地男生既不说话,又任由他们摔他东西、谩骂他却不反击的样子,便变本加厉了起来,还将他其他的几个乐队成员给狠狠揍了一顿,嘴里还说着‘老子叫你们上台演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搞地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乐队,还好意思跟我们比?’
这次星都大学的音乐大赛不限于本校学生,只要与学校有关联的人物,哪怕是扫地工或者清洁工的孩子、以及保安大叔食堂阿姨都有资格参赛,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校园民间高手与本校学生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更好的营造一种世界之大,能人异士无奇不有的氛围。
视频后面的画面进行到了扫地男生支开了他的其他同伴,然后孤身一人面对他们,并对他们说着,“我是乐队队长,有事找我,不要牵连我的团队。”
后来那群纨绔子弟对着扫地学生开始了不停的讽刺和激烈的谩骂,直到扫地男生身上的照片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并对照片上的女孩说三道四的时候,扫地男生毫不犹豫持起了手中毫无存在感的扫把,朝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纨绔子弟们惶恐之间,又气不过,一拳打落了男生脸上的眼镜,转眼间,之前看似孱弱的扫地男生仿佛不复存在,他的目光由空洞无光变得深邃凛然,仿佛被释放的撒旦,从地狱迈入人间,本性外露,刚才的温雅转为肆狂。
再后来的画面,也就是洛从瑆经过篮球场去找他的画面。
这些画面本来是监控盲区所拍不到的地方,是洛从瑆动用了时间回溯的能力,所记录下的一切。
其实这些事情祁垠枭本身可以自己解决,可她却想用最平凡的方式,还他一个公道。
洛从瑆是个最怕麻烦的人,尤其是动用时间回溯的能力,这种能力对她本身的消耗极大,除了找寻父母死因真相以及扭转时空从星际毁灭回到过去地球的两次,她都没有再使用过,却为了祁垠枭,用在了甚微的地方。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理应来讲祁垠枭现在应该挺强大了,可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去挨一些没必要的恶势力欺压?
视频画面结束后,审讯室的众位哑口无言。
洛从瑆关掉了视频,语气淡淡,“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实打实的校园欺凌,根据视频内容来分析,是那些被害者学生先动的手,那么看来,真正的受害者应该是扫地学生才对。我们不能因为受伤程度的不同,来判断哪方是弱势群体。谁先动的手,谁先挑的事,谁就是真正该受处分的人。据我所知,扫地男生的那支乐队在外非常受欢迎,短时间内已经获得了微博、各大APP平台粉丝的关注,还被称为年度黑马,是最有希望拿冠军的乐队。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们以校园暴力这种不正当的方式来施行同行竞争?”
纨绔子弟的家长们没想到洛从瑆竟然可以这么伶牙俐齿,并对于事态进行冷静分析。
其中一名男家长以威迫的气势对洛从瑆进行胁迫,“就算事实如此,那又怎样?我可是联峰会的总会长,不过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事情,我随便打个电话,这件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照样让那个打伤我儿子的扫地男生付出代价。自然,我也不想把气氛闹得太僵,小姑娘,你出个价,把视频卖给我,这件事情就此结束。”
中年男人自然不愿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小姑娘,不过是个学历极高的女孩子而已,只会伶牙俐齿几句罢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还是得跪地臣服。
洛从瑆神色平静,“可以,你出五千万,这视频给你。”
中年男人冷笑,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
他前脚刚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转钱流程安排上。
没想到后脚洛从瑆手里又多了一段音频,是刚才他对她开价的那些话。
中年男人怒了,“你出尔反尔。”
洛从瑆处变不惊的样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人的这句话叔叔应该明白吧。视频有价,可你儿子的处分并入档案可是无价的,如果被判故意毁坏财物罪的话,那这将会成为你儿子一生抹不去的污点。”
中年男人脸色煞白,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会跟他来玩这招。
洛从瑆拍了拍手,有人将被损坏财产清单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拿捏着手上的清单,认真向他们阐述道,“损坏的可不止扫地男生的乐器,其中还包括许多星都大学的公用器材,不但如此,你们里面还有人破坏了学校广播电视、电信设施,为了不让他上台演出,你们还真是敢随便乱来,以为自己家里有权势就可以随便蔑视法律。”
中年男子微微眯眼,这名叫洛从瑆的女孩是铁定要他儿子坐牢了。
有一名胖大妈家长按捺不住了,独自委屈了起来,“难道我儿子就白挨打了?我家宝贝还是个孩子啊,这手腕都被打断了,好在医务科医生给及时接上了,这谁家生的有娘教没娘养的孤儿,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洛从瑆双手抱臂,笑着嘲讽,“嗯,二十几岁的小孩子,是妈妈的好宝宝。”
另一名家长直接敲桌,“不管怎么样,那扫地男生必须担当责任,凭什么受伤的是我家孩子,不是那个破扫地的?我看,那破扫地的也该被打断手骨,这样才公平!反正被打伤的是我家孩子,不管我家孩子有没有先动手打人,那个扫地男生也必须被拘留,还要巨额赔偿!”
洛从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这些扭曲三观的家长才会教育出这么一群纨绔子弟。
坐在一旁的风衣男子始终默不作声地看着洛从瑆,似乎很喜欢女孩霸气维护他的样子。
他的小兔子还是一点没变,关键时刻总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他面前。
所以最初当年在他面前表现出胆小怯懦的样子,都是伪装的。
……
洛从瑆不打算对这件事多费唇舌了,后来打了个电话,没过多少时间,那群被扫地男生打伤的学生已经纷纷来到了审讯室,开始当面与扫地男生对峙。
警员们看了看坐在位子上从容不迫的风衣男子,然后问被打的学生们,“打你们的扫地学生是这个人吗?”
被打的纨绔子弟们先是被风衣男子的判若两人惊了一跳,再对上眼前风衣男子那双彷若凶神般锐利的可怕眼神,一个个当场吓得背脊冒冷汗,集体摇头,“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纨绔子弟们先前早被扫地男生给精神洗礼,现在一个个觉得浑身麻木,陷入了自己一无是处的迷茫中,仿佛自己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自己本就是技不如人,还要以欺压别人的方式来寻求优越感,这种行为是最上不了台面的,这种精神催眠这比砍断他们的双手还要可怕。
这下警员们纷纷疑惑了,难道他们真的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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