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到苏洛,母女二人心意相通,都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是她害得苏杏儿小产。
李姨娘指着苏洛:“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杏儿怎会小产,自从那天你来过府里,杏儿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你究竟用了什么下贱手段,干这残害门室的龌龊事!”
李姨娘怒气正盛,说话含刀带棒,中气十足,把苏洛唬了一跳。
李姨娘的脑子现在已是一团混沌,理智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新仇旧恨一并上涌,只觉一团怒火烧在心头,要一口气喷出来才好受。
“你不仅要害这未出世的孩子,还要勾引晋王,抢自己妹妹的夫君,天杀的畜生,做那乱伦的勾当,呸!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姨娘慎言!”苏洛被李姨娘这些污言秽语惊呆了,这女人究竟有多少市井脏话埋在肚子里,晋王还在呢,她就在这里口出狂言,中伤她与晋王的关系,不仅于她清誉有损,也朝晋王泼了脏水,苏洛对晋王也无语了,她有没有勾引他,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也不辩解,也不喝止,净由这个疯妇瞎说。
李姨娘哪里还能吓得住,听了苏洛的话反而丢下杏儿朝苏洛奔来,那妇人精神癫狂,远远地伸着一双手就要扯苏洛的头发和衣服。
晋王见了,终于忍不下去一把拦住李姨娘,朝她大吼一声:“闹够了没有!”
李姨娘本来就仰仗着晋王,现在见晋王朝她发火,气焰一下子降了一半,马上换成了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捶着自己胸口嚎啕大哭。
苏杏儿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他什么都不做,只有母亲要伤害苏洛儿时,才愤怒地朝母亲发火,他去责怪一个悲伤的母亲,去漠视一个可怜的妻子,却在关心一个罪有应得的苏洛儿,苏杏儿闭上眼睛,心仿佛随着这个孩儿一起死了。
苏洛本来是顾念着苏行东的嘱托,不与她们置气,但没想到她们不仅说话难听,甚至还要和她动手。
她转身面向被刚才一幕吓傻的御医,沉声道:“胡御医,晋王妃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你可查出原因,现如今,真相一日不明,本小姐就要背一日的黑锅了。”
都说苏二小姐歹毒怪戾,苏三小姐和李姨娘柔弱无依,可今日看来,妾室这边粗鲁低俗得很呐,胡御医为这世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而摇头叹息,猛听到苏洛问他胎死腹中的原因,连忙拱手道:“看王妃脉象,晋王妃肺、脾、肾甚是虚弱,有阴损及阳、阴阳俱虚之势,进而病久入络、血脉瘀滞,累及胎儿。”
苏洛只听懂一个虚字,什么肺虚、脾虚、肾虚之类的:“由此可见,此次小产的原因是晋王妃母体不足,李姨娘适才说是洛儿用了手段,却不知这阴阳俱虚乃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洛儿是如何见了王妃一面就让她虚成这个样子。”
李姨娘闻言一愣,她哪里懂什么医理,只是认定了苏洛儿妒嫉杏儿,除了她想不到其他人罢了。
她抹了把眼泪,梗着脖子道:“我哪里知道二小姐的手段,这晋王府里的丫头奴才这么多,谁知道是姓陈还是姓苏,我看二小姐这段时间最好留在府里,等过几日这件事调查清楚了再走不迟。”
李姨娘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她虽然自知清白,但自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届时李姨娘买通几个丫鬟,伪造一些药方药渣,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惜父兄现在忙着安抚皇室,无力关注她。
进退维谷之际,房外走进一个男子,他冷峻的声音带着嘲讽,一脚踏进内室,就嗤笑道:“好大的胆子,区区贱妾,也敢扣留本王的人,是谁给的本事,让你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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