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很快赶到,隔着手绢仔细问脉,太医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看得晋王心惊胆战。
“杏儿究竟怎么了。”晋王忍不住怒道。
“王妃有些滑胎的迹象,但现在已经稳定了,后面一个月请王妃不要随意走动,全力养胎。”太医做了个揖,转身开药方去了。
苏杏儿这才重重舒了口气,刚才她还以为这个孩子就要离开她了。
晋王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心有余悸地说:“今天又跑哪里去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像孩子似的。”
苏杏儿委屈地抿着唇:“想去街上买盒胭脂……”
“想要什么,跟下人说就好了。”晋王急怒之后,又怜她受苦,“许久没见你母亲了吧,明天本王把他们请到府里,让你们见一见。”
苏杏儿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当下反握住晋王的手,凑上前去在晋王脸上亲了一口。
晋王转过脸,露出另外一边,闭上眼睛。
下人们见状,都掩面退了出去。
苏洛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月白,那日架不住内心的道德审判,私自去找乐韵,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招了马车就出门了,想不到害惨了月白。
小丫头对苏洛真是忠心,被苏洛坑得这么惨一丝抱怨也没有,反倒诚惶诚恐地不敢让苏洛照顾她。
月白捂着臀部,一跳一跳地为苏洛分析形势:“明日的邀请定是一场鸿门宴,如果只是为了缓解三小姐思家之情,何必让您也去呢,大家都知道您和三小姐水火不容,三小姐已有滑胎之像,还让您和她见面,岂不是添堵吗……”
“咳咳……”苏洛干咳两声,示意月白不要说得太露骨。
月白收到信号,点头示意我收敛一点:“奴婢觉得,这件事就是三小姐提议的,您一旦去了,她后面若有个三长两短,肯定会把责任都推给您。”
苏洛也是在担心这一点,但是晋王殿下指名道姓让自己也参加,美其名曰,家人之间,一个都不能少。
“那这样好不好,明日的宴请我还是参加,但是苏杏儿的房间我一步都不踏进,我就在外面等。”苏洛得意地一拍大腿。
月白钦佩地点头:“小姐这招好,进退得宜,又不显得咱们怕了她,也不给她陷害自己的机会。”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安心地吹灯睡去。
次日,天气晴朗,苏洛一早起来梳洗完毕,用了早膳就在院子里看话本子,可以看到李姨娘房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热闹得很。
“李姨娘在干什么?”苏洛好奇。
月白的白眼朝那边一翻,嘟囔道:“还能干什么,准备给三小姐的礼物呗,什么人参、当归、鹿茸,巴不得把我们府里的药库都搬空呢。”
“这……”苏洛脑子里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孕期能吃这些吗。”
月白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些补药,想必吃了也没什么坏处,就是李姨娘逢人就说三小姐有了身孕,有些讨厌。”
苏洛重新看起话本,随口安抚道:“李姨娘是高兴,随她去吧。”
巳时,众人到了晋王府,管家带着苏洛等人转进一个花园,有好些奇花异石摆放有致,但因为要去探望杏儿,没有时间细看。
因为御医叮嘱苏杏儿不要走动,这段时间,她除了出恭、洗漱、饮食等必要的事情,都躺在床上养胎。
李姨娘一看见女儿锦衣玉食地躺在床上,就欢喜地跑到床边呐喊:“我怀孕的杏儿啊,怎么还瘦了。”
苏洛蹲在墙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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