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凛冬

楚湘四人那次吃饭后很长时间没有再聚，刘夏倒是经常找楚湘QQ聊天，分享一些他们学业和生活的趣事。直至十一月份李幼施生日，李幼施约大家一起去唱歌，这天上完课后，李同学开始倒腾自己，在镜子前照了照问楚湘：“湘湘，好看吗？”楚湘认真看了一会：“好看，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古兰也赞道：“好看”李幼施低头羞赧的笑笑：“他们怎么那么忙啊，晚上七八点才有空，不能一起吃饭了。”楚湘：“专业比较特殊吧毕竟以后得救死扶伤，我们三个先去吃，在KTV等他们。”三人吃完饭后，直接去ktv等他们俩，十几分钟后俩人才拎着蛋糕姗姗来迟，俩人看到多出一个愣了一下。楚湘拉过古兰给他们介绍：“你们终于来了啊，这是古兰，我们室友。”古兰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古兰。”雒高，刘夏俩人点点头分别报了名字，李幼施开心的过来接过蛋糕：“我们先吃蛋糕，然后点歌。”说着几人把蛋糕拆开，李幼施兴奋的叫起来：“哇，hello kitty”刘夏笑着拍了拍雒高的肩膀：“他挑的。”李幼施开心的说：“谢谢你们。”唱完生日歌，吃完蛋糕，几人开始坐下来点歌唱歌，楚湘表示自己就不点歌了，五音不全，给古兰点了很多歌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唱歌。楚湘虽然有点五音不全但很喜欢听别人唱歌，正听古兰唱的起劲的时候，刘夏坐到她旁边：“你真的一首都不点吗？”楚湘摆摆手：“不了，我真的唱歌不好听。”刘夏也不勉强：“那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给你唱一个。”楚湘想了想：“好听的都喜欢，”突然想到了什么，靠近刘夏的耳朵悄悄问：“你觉得古兰怎么样？”刘夏因为她的突然靠近，紧张的绷直了身体，听到她的问题又萎靡下来：“什么意思？”楚湘神秘兮兮的说：“人美歌甜，现在单身哟。”刘夏有些恼：“不用”楚湘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好，讪讪的说：“哦哦，不好意思。”刘夏突然靠近她：“我觉得你比她美。”楚湘不赞同的说反驳说：“你审美不行啊。”刘夏郁卒，干脆转移话题：“我去唱歌了。”古兰刚唱完一首，开心的坐到楚湘旁边：“好听吗？”楚湘伸出大拇指：“好听的不得了。”古兰看看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相谈甚欢李幼施和雒高问楚湘：“他们俩是在谈恋爱吗？”楚湘笑了笑：“应该是吧。”古兰又问：“那你跟刘夏呢？”楚湘一脸疑惑：“我跟他怎么了？”古兰兴奋的低声对楚湘说：“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哦。”楚湘有点懵，马上否认：“你看错了，他就是人比较好，看人的眼神比较温和。”古兰见她这么迟钝，没继续这个话题：“诶，他唱歌蛮好听的。”楚湘点点头表示赞同：“是挺好听的。”之后李幼施和雒高合唱了几首歌，楚湘看李幼施羞涩开心的表情，想他们大概是成了。散场后刘夏和雒高送她们三人到校门口后就回去了，三人漫步在学校的路上，楚湘拉着李幼施笑嘻嘻的问她：“你跟雒高今天怎么样了呀？”李幼施有些羞赧：“什么怎么样？”楚湘：“成了吗？”古兰也凑过来：“原来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吗？”李幼施脸爆红点了点头：“昨天他发消息跟我表白的。”楚湘跟古兰拉长语调：“哦，嘴挺严啊，不问你都不说”李幼施傻笑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不过你们怎么都看出来”楚湘啧啧道：“这么明显，我们会看不出来吗？”又暧昧的问她：“他是不是早就看上你了？”李幼施瞪大眼睛看着楚湘：“他说高中开始的，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吗？”楚湘做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眼睛可是很厉害的哟。”李幼施羞恼：“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楚湘认真的说：“这种事当然还是得他自己说才好。”古兰表示赞同补充了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却不能多说”说完对楚湘眨眨眼。

之后李幼施周末就开始老往外跑，在宿舍对着手机傻笑，楚湘跟古兰感叹，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古兰幽幽的说：“我也想找个人谈恋爱了。”楚湘回了一句：“你要想谈恋爱还不容易，排队等着让你挑呢。”古兰叹道：“没有一个诚心的。”楚湘瞟了她一眼：“你想要多诚心的，有好几个从开学到现在还天天来我们宿舍楼下呢。”古兰嘟着嘴：“可是又没我看的顺眼的。”楚湘搬转椅子正对她：“什么样的你看的顺眼？”古兰耸耸肩：“不知道”楚湘看着她美丽的脸蛋：“你这看脸的，估计得是一见钟情”古兰想了想：“不知道，可能吧”楚湘把凳子搬回书桌前：“想不明白别想了，好好看书，得趁这四年多考几个证”古兰点点头，也学习去了。

转眼圣诞节到了，这天学校相当热闹，不是社团演出就是到处是小情侣约会，楚湘和古兰也没出去凑热闹宿舍看书刷剧，觉得出去肯定狗粮吃的饱饱的，还不如在宿舍清静，到了晚上竟然下起雪来了，俩人便兴致勃勃的赏起学来，但是她们不去找热闹，热闹却来找她们了，一苦追古兰良久的男生，在这天在她们宿舍楼下，用蜡烛摆了一个大大的心，在旁边弹唱吉他再次表白古兰，古兰有些恼，关上窗，躺床上去了，楚湘问她：“不下去看看吗？”古兰干脆的说：“不去，去了更麻烦。”那人弹完吉他，便在楼下不断喊着：“古兰，我喜欢你”，古兰有点烦躁，躲进被窝用被子捂着头，不一会声音突然消失了，楚湘探头去看情况，只见宿管大妈拿着灭火器对着蜡烛一通喷，楚湘捧腹大笑赶紧喊古兰来看热闹，宿管大妈灭完蜡烛中气十足对男生说：“人家姑娘都没搭理你，在这喊什么吵到其他人了知道吗？还有现在虽然是冬天，你搞这么多蜡烛点还是很容易引起火灾的，快点走，不然我要叫保安了”男生表白不成反而挨了训，赶紧灰溜溜走了，楚湘和古兰笑到不行，古兰捧着肚子边笑边说：“改天得好好谢谢宿管阿姨。”楚湘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楚湘赶紧过去接电话，是刘夏打来的，叫她出去校门口一趟。楚湘对古兰说了声就出去了，到校门口看见刘夏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雪花落在他身上，有点恍神，走过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刘夏手里拿了个礼品袋递给她：“今天不是圣诞节吗，给你送圣诞礼物。”楚湘结果东西说了句：“谢谢，不过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刘夏望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没事，下次记得给我准备就行”楚湘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慌，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刘夏又问她：“这么热闹，晚上不出去出逛逛吗？”楚湘回神：“太冷了，不想出去，我要回去了，古兰在宿舍等我”刘夏低下眼眸：“好，那你小心点”楚湘慌忙往宿舍走，想起了那天古兰跟她说话，想起了平时刘夏对自己的种种，确认了刘夏对自己的心意，楚湘有些堵的慌。楚湘从未想过他对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思，也从来没对他动过心，她的心到现在还满是那年夏天的那个少年，即使知道自己与他无缘，还是没有放下。对于刘夏楚湘并不想失去这份友情，但是楚湘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楚湘不喜欢给别人虚假的希望，也不会敷衍的和他在一起，在不确定自己能付出和对方同等的好或者喜欢之前，楚湘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应和希望，否则对别人不公平。

那天后楚湘基本不回复刘夏发来的消息，也没和他们聚过，李幼施和雒高忙着谈恋爱，并不知道这些，古兰也不知道这一插曲，生活似乎还是一样往前走着。就这样平静的过完大一，转眼大二寒假，楚湘她们各自回家过寒假，临过年楚妈妈拉着楚湘去喝喜酒，说自己好朋友的儿子结婚，看楚湘天天窝在家要拉她出去透透气，楚湘只好陪老妈去赴宴，一阵寒暄介绍后坐在楚妈妈旁边不说话，时不时给一个合时宜的笑容对着阿姨们点点头，楚湘觉得这比躺在家更无聊。酒店内开始播放婚礼进行曲，婚礼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望向台上，楚妈妈对楚湘说：“听说他儿子可帅了，好多年没见过了，今年才知道你阿姨跟我住一个小区，你说是不是缘分。”楚湘敷衍的点点头，司仪说完开场白后，一对新人缓缓地走在红毯上，众人齐鼓掌，楚湘也跟着鼓掌，终于抬头看了看新郎和新娘，看到新郎，楚湘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是他，是邬芟，楚湘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是片刻。空白后，竟然内心一片平静，无喜无悲，楚湘摸了摸心脏：难道自己已经放下了吗？楚湘吐出一口气，看着台上新人幸福的模样，甚至想祝他们白头到老，自己应该是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