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抱着余年的身体,良久未动。
他不敢相信,他怀里满身鲜血的人是她,被鞭笞的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人是她。
他都舍不得去伤害的人,被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都该死!
原本冰冷的双眸里,涌出了嗜血的杀意。
他绝不原谅,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玄冥抱着受伤的余年回家,一路上,他走的很慢,他生怕走的太快了,会牵动她身上的伤口。
她伤的太重了,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挺得住鞭笞,他们怎么能,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好恨,恨那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他更恨他自己,如果他没有狠心赶走她,如果他能承认对她的感情。
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那么可怜的求他,求他不要赶走她。
可是,自己呢?自己是怎么做的?
愤怒,懊悔,自责,充斥着玄冥的大脑。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让她离开,什么理由都是假的,什么借口都是骗人的。
明明只是分开了几个时辰,他就开始想她了,想她的桂花糕,想她泡的茶,更想她。
疯狂的思念让他坐立难安,让他忍不住想去找她回来。
告诉她,他说的绝情话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
幸好,他顺从本心来找她了,不然他不敢想象,等待他的是什么结果。
任何结果,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以后都不会了,他不会让她离开了。
玄冥仰头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焦着被坚定所取代。
承认吧,你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
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他觉得有些事情,他不能再逃避了。
若是注定要毁灭,他也会抓紧她的手,再也不放开了,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
两个人回到玄冥宫,玄冥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她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玄冥顾已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沿着一道道鞭痕慢慢撕开。
“嘶!疼!”可能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了,昏迷的余年竟轻轻的一声呢喃,却没有真的转醒。
玄冥的手稍稍顿了顿,见她又没了动静,继续动手撕掉她的衣服。
片刻,大片雪白的肌肤,展露在他的眼前,饱满的山丘,不盈一握的腰肢。如果没有那一道道鞭痕,她的身子可是极美的。
当目光落在她尚未愈合的肩膀时,他眼里多了一抹阴沉。
只是转瞬,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他取来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动作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他害怕弄疼她,触碰她的身体时,他的后背有些僵,手臂有些抖。
他自嘲一笑,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把余年的身体清理干净,盖好被子。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了。
整晚,玄冥都陪在余年的身边,不敢合眼。时不时的探向她的鼻息,确定她没事,才敢松口。
余年昏睡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她梦见了自己的妈妈,梦见了小白,梦见了很多上辈子的事,最后她还梦见了玄冥。
她梦见玄冥要赶她走,她在梦里大哭不止,嘴还忍不住嘟囔。
“不要赶我走!”
余年并没有睁开双眼,好像被梦寐魇住了一般,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
玄冥默默的看着她,心情复杂。伸手覆上了她的双手,给予她来自他的安慰。
很管用,余年不吵也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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