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闹。”
季重楼一把抓住那双作乱的手。
池宝宝盯着他:“季重楼,从我五六个月大会抓东西往嘴里塞的时候我就开始啃家里的药杵了,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能瞒过我的鼻子?伤哪儿了?”
小姑娘表情还挺严肃的,季重楼看得心脏发热。
“不严重,也是被玻璃划扎了几下而已。”
池宝宝继续解他的扣子:“不行,我要看。”
前面的田松索性下了车,现在的年轻人啊,了不得了。
池宝宝也不觉得难为情,尽管脸上还算淡定,但眼中的担心已经藏不住了。
她就舍不得季重楼受一点点伤。
伤了她就心疼。
“你别动,我就看看。”池宝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了。
季重楼愣住了。
小姑娘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眼泪终究还是滚落下来。
晶莹剔透的,从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滚出来,重重地砸在了季重楼的心上。
不疼,季重楼的心都跟着化了。
他松开了池宝宝的手,笑了笑:“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池宝宝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半点威力都没有。
解开他的衬衣,身上没有伤,季重楼就示意地抬了抬左臂。
“真的就是小伤,先前出了个小车祸,不严重,别怕。”
池宝宝自己是医生,她从包扎的手法就能判断出这人伤得重不重。
“小车祸?”她可不是笨蛋,罗锐这种贴身保护他的人,各项技能必定都是顶尖的,怎么一回到燕城就出车祸了?
季重楼脸上八风不动,目光坦然:“小车祸,那个司机醉驾,好在他和罗锐都反应及时。”
池宝宝跟他对视几秒,知道这人肯定不会说实话,然后收回视线不再多问。
“这一次是运气好,下一次呢?”她一边帮他扣扣子,一边闷声道:“你要给我好好的,不许再受伤,一点小口子都不行!”
看着还挺强硬的,像一只发怒的小鹿。
可是不管怎么凶,落在季重楼眼里全部都是跟他撒娇。
“好。”一抹狠厉从季重楼眼中划过,“绝对没有下一次。”
跟在后面的齐延修眼睁睁看着池宝宝上了季重楼的车,虽然车里的情景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车里的人很亲密。
连司机都避出来了,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可想而知。
以前他和池宝宝在一起的时候,她连牵个手都不愿意,现在跟别的男人却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齐延修捏紧了拳头,宝宝,你的心里真的爱过我吗?
车子缓缓开走了,齐延修看着熟悉的街道,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本来他可以跟池宝宝结婚,然后他们全家就可以趁机搬到燕城来。
本来他有人人羡慕的好工作,是燕回镇最杰出的有为青年。
可是这一切全都没有了。
而罪魁祸首,就是季重楼。
如果没有季重楼,池宝宝就是他的,仁安堂的止痛膏包括整个仁安堂都是他的!
“你好,请问你是齐延修齐医生吗?”
被拦住的齐延修眼中带着戒备:“你是?”
“我家少爷想请你喝酒,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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