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叔沉着脸把季妃儿领去了一楼的客房。
铺着青砖的房间打扫的十分干净,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处处透着一股子古朴气息。
博古架上放着几个瓶子,季妃儿过去瞅了一眼。
撇撇嘴:“肯定都是假的。”
不过就算她看不出这些瓶子的真假,但是这些经过岁月的沉淀仿佛已经包浆的木质家具她却能分出好歹来。
“都说以前的靳家有钱,看样子是真有钱。”
季妃儿过去在床上坐了坐,又掀开被子闻了闻,还算满意。
季重楼只允许她一个人进来住,没有带司机。
其实季妃儿还是有点怕的,不过想到上官景也在这宅子里,对季重楼的恐惧就被她压了下去。
宅子比较大,房间比较多,她还真不知道上官景住在哪里。
刚出房间门,就见池宝宝穿过院子,朝主楼过去了。
哑叔跟在一旁,正恭敬地跟她说着什么,完全不像面对自己的时候横眉冷对的。
季妃儿忍不住跟了上去,到了二楼就被罗锐拦住了去路。
“季小姐,这边是我们爷的卧室,你不能进去。”
季妃儿指了指里面:“我看到池宝宝进去了。”
“小姐是在给我们爷看病,她可以进,你不可以。”罗锐就跟个罗刹似的,明摆着不会给季妃儿面子。
季妃儿忍了又忍,“那景少住在哪里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罗锐:“无可奉告。”
季妃儿:“……”
想到自己势单力薄,而且上次就是被这人扔下楼的,她只好转身下了楼。
“一个残废,还自称爷?”季妃儿愤愤地“呸”了一声:“也就只配在这乡下称爷。”
主卧里,池宝宝正无奈:“季先生,我们打个商量,以后我晚上不过来了,行吗?”
季重楼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不行。”
“为什么呀?晚上你就乖乖泡药浴,然后上床睡觉,干什么非要折腾我跑一趟?”
她最近真的很忙的,光是膏药这一项整个仁安堂就忙得不行。
老爸老妈他们晚上都会糊膏子糊到很晚,很辛苦的。
池宝宝也觉得自己最近严重缺觉。
说着说着她就趴在季重楼的书桌上睡着了。
等季重楼泡完药浴出来,就看到那丫头趴在那睡得正香,毫不设防。
季重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抱是不可能的。
最后只能把人叫醒。
“你泡完啦?”池宝宝站起来就走:“那我回去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身子瞬间失去平衡,直直朝着季重楼扑了过去。
池宝宝:“!!”
季重楼从容张开双臂,把她接了个满怀。
轮椅被撞得连连后退,直到撞上了柜子。
淡淡的药香味传来,两人同时一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的味道跟她身上的味道变得一样了。
池宝宝双手撑着季重楼的胸膛,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泡完澡,热气透过睡衣,池宝宝能感觉到掌心下那蓬勃的肌肉力量。
这人看着很瘦,没想到掌心下的肌肉却结实有力。
“你还、还好吗?”池宝宝问。
季重楼眸色幽深:“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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