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神觉得脑子边上,一群苍蝇在那里嗡嗡地叫着,实在是头疼得很。
“够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生气地吼道。
一众鬼神再次安静了,恢复到想在地板上看出花儿来的地步。
怒头上的城隍神,他们可招惹不起。
“看在山君也庇护乡民的份上,那就赐他一个神印吧!”
城隍神看着这些鬼神,强忍着心中的那股怒火,冷冷地道。
一众鬼吏听得要赐下神印,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之色来,神印可是一个好东西呢,有了它,便不再是野神了。
若是他们拿着这神印,就算是到下面寻一个镇子,也能当得正祀了。
“方厚,此事就交给你了!”
城隍神摸出了一个印玺来,直接抛给了方厚,有些不舍地道。
这印玺乃是从他权柄中分割,就算能够恢复,也是有损元气,若非必要,城隍神是不会这么做的。
更不用说,这相当于封疆裂土。
如果别的神灵拿着印玺,跑到别的地方坐那正祀,倒也还好说。
若是留在自己的地盘上,那不是明着跟自己抢夺香火吗?
更郁闷的是,他分裂出的权柄,并不能受自己掌控,相当于新的生命诞生,而他这个母胎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硬要说有关联,那就是权柄之间可以相互地吞噬吧。
而且这个吞噬,还是相互的。
他可以吞噬分出的权柄,那分出的权柄也可以反过来吞噬他。
至于是谁吞了谁,讲究的不过是孰强孰弱罢了,也就是所谓的大鱼吃小鱼。
方厚接过了神印,看着城隍神阴沉的脸色,知道这事拖不得了。
若是再迟疑,城隍神可就会反悔。
眼下的这个时候,还真不是跟肃山山君的好时机,毕竟灾月将至。
他们城隍司跟着肃山火拼,就算最后能够赢,也是会伤筋动骨一番,到时候拿什么来抵御灾月里,那些劫掠的鬼军?
只怕灾月降临,辖区里的乡民,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庇护,从而伤亡惨重了。
方厚可看不得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匆忙地拿起了神印,也不顾这天色是要马上亮了,火急火燎地出行。
架了马车,只带着一个从吏驾车,就向来凤村的肃山方向而去了。
夜长梦多的道理,方厚是知道的。
好在这是外出去办公,又有着城隍神的命令,马车上就有着一层红光,乃城隍神的庇护神力,无惧游荡的野鬼拦路。
暗夜之中,城外荒野游荡的野鬼,见着这辆马车,吓得避退了起来。
没有谁敢头铁地一头撞上,因为有着几个倒霉鬼避让不及,直接地化为灰灰。
马车辘辘,在山林之间飞驰。
无视着地形,也无视着障碍物,马车悬空而起,直接穿过山石,草木。
“加快速度,虽然马车加持着城隍神的神力,不惧太阳真火。但我们到底还是阴鬼一类,不能久在太阳光之下!”
方厚端坐在马车上,催促着从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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