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跟我没关系吧？”
陈诚抬头，满脸真切。
他不装正经还好，严肃起来的模样反而稀奇了。
徐缪阶忍不住笑骂：
“行了，少在这和我装蒜，当初不就是你把她推到我身边来的？她这个月全靠一只光月奶业冲收益。”
此言一出，陈诚不仅脸上带着正经，更是把吊儿郎当的坐姿收起，肃然端坐。
“这话不能放台面上说，你是我发小，我们都是一个层次里的人，帮你就是帮我自己！而且夏同学也是你自己争取的。”
“跟我可没关系嗷！”
徐缪阶对这番客套虚伪的怪言不放心上，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白开水。
他保持沉默，静静等待陈诚告诉他想知道的。
陈诚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徐兄弟，你既然明白大家的用心，还打听那女人做什么？”
“被程家大小姐知道了，怕是要被人抓辫子吧。”
“我和她确实是没联系，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上个月初的时候了。”
“她在炒股，还是模拟交易，我也真的没有去关注，内幕消息是我给的。”
说着，陈诚九分虚一分实地叙述他告诉夏果果光月奶业的控盘区间。
徐缪阶听完，目光闪烁异光。
“你是说，果果她只凭借一个控盘区间，就靠自己做到这个程度！？”
他盯着陈诚，后者神情漠然看不出一丝伪装与谎言。
陈诚坦然：
“她能做这么厉害，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也没找过我。”
对于这个回答，徐缪阶算是相信了。
他表示想见一见夏果果。
在陈诚的委婉拒意中，直言夏果果不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夏果果在哪里上班，偶尔几次偷偷去她小区也未见到人，看情况是和上班时间错开了。
“她哪点值得你犯傻？你要这么做，徐大哥不把你劈了！”
陈诚一副“我是你的知心朋友，听我的准没错”的态度，看上去真是发自肺腑地劝告徐缪阶。
徐缪阶喝了一口凉下几分的温水，当着陈诚的面打开手机，调出相册。
自从跟程书桃确定关系后，他在企鹅空间里关于夏果果的照片已经删除，但底片还留在手机相册。
在里面，有更多没上传过网络的照片。
他大方地将手机递给陈诚，让对方看着一张张关于夏果果的照片。
徐缪阶轻声叹息：
“说真的，你和我都算是家里有点产业，可过得日子没一天是自己的。”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可以选择出生，还不如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她谈恋爱，我不会松手。”
“你看这些照片，她的笑容怎么样？”
笑容……
陈诚眉头一皱。
手机相册里，夏果果有作出情侣间的假意愠怒模样，有明显是徐缪阶偷偷拍照引得姑娘意外发怔。
更多的，还是夏果果抿唇微笑。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与徐缪阶站在一座道观前相拥着，看样子是让别人帮忙拍的。
画面里，夏果果紧紧贴着徐缪阶的胸膛，杏眸阖掩，露齿轻笑，神情是说不尽的愉快与放松。
在徐缪阶没注意的时候，陈诚眼角微微抽搐。
笑容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从困惑徐缪阶的意思到自己看得五味杂陈，陈诚说不出心情。
将手机递还徐缪阶，他一直在想一件事。
自己有亲眼见过夏果果的笑容吗？
不说与自己接触的几次，和她同学两年，似乎从没有见过她一次微笑。
实际上，陈诚记忆里看到夏果果的笑容，是在一个月前徐缪阶的企鹅空间里。
是那张姑娘在清晨朝阳下，面对镜头的抿唇笑意。
“好吧。”
陈诚挑眉，满脸不在乎：
“这些照片跟你想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哈……”
徐缪阶苦笑：
“要算起来，你比我自由的多，难道就没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生意上的事情是挺磨灭人性，可你我说到底不还是灵长类嘛！”
“我就不能是真的喜欢她吗？”
“我估计在果果心里，自己和陌生人已经没两样了。”
“或许还有点小仇恨。”
小伙无奈。
只有这个时候，徐缪阶才表现出符合年纪的酸苦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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