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阶,你这样做,让我们家书桃怎么做?她可没有找男朋友啊!”
对此,徐缪阶莞尔:
“程伯伯,很多事情不到最后拍板是不作数的,我想书桃也会理解的。”
说着,几人视线转向退居后位的程书桃。
姑娘乖巧看向老父亲。
“爸,人家缪阶是自由之身,总不能让天羽大哥拿绳子绑着他呀?”
“呵呵,女大不中留,胳膊肘总往外拐哟!”
上一秒还在打趣活跃气氛的程山旋即沉吟一声:
“可凡事讲规矩和道理,缪阶,你与书桃有婚约在先,这么做不太讲究吧?”
婚约一词提起,徐缪阶与程书桃两人眨眼间对视避开眼神,身子皆为一颤。
夏果果一直默默关注着眼前不断出现的人。
天仙般的程书桃,还有站在那不时对自己露出厌恶眼神的小伙,看他与程书桃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应当是姐弟。
当程山讲出“婚约”两字,夏果果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轰然。
她冷静的明眸蒙上一层转瞬即逝的阴影。
下一息,姑娘的眼中褪去了柔弱与依偎的色彩,往日的冷凝逐渐显露。
紧紧挨着徐缪阶的身子,也不经意间避开两分。
徐天羽挥手指向的动作僵在那,听到程山的言语后眉毛挑起。
果然是老狐狸。
徐天羽心中对着程山叫骂一声。
“程叔,话不能这么说的。”
他上前几步。
不知何时开始,庭院里其他人的私语声已经停下,纷纷暗中观察程山。
他们知道,程山一直都没有明确表态站队徐天羽,今晚是徐老爷子的最后一次宴会,其实就是准备分家前的最后晚餐,该秀肌肉就得秀。
徐天羽和徐缪阶的父亲徐刚本就是被提出家族几十年的老废物,不仅毫无建树更是对诡谲阴争一窍不通。
没有积累的徐天羽可谓是在座所有人里底子最薄弱的。
尤其是他那本就薄弱的底子组成还杂七杂八。
换而言之,徐天羽内斗的资本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争取锡市名流的站队。
徐天羽较之叔叔伯伯们更加年轻,天资超绝,风头也在不少地方强压着长辈,但他恰恰是最容易对付的。
如果内斗开始,不出意外徐天羽会是被几位伯伯第一时间踢出局的人。
现在,程山虽没有明确站队,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点起“婚约”二字,就已经表明意向。
我可以站你,但你怎么出价!
程山是这个意思。
徐天羽清楚之前徐缪阶已经将他的意思通过程书桃清晰传达给程山,程氏站他,起码是举家上下一起站,不存在程山站着他,兄弟姊妹连襟又背地里站其他人。
“天羽,我老啦,总要给子女准备好营生,现在缪阶这么一搞,你让书桃把面子往哪搁嘛?”
程山对徐天羽的称呼一改先前的客套,拉近辈分。
“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程叔见外了。”
徐天羽轻描淡写一句话,端起一旁方桌上的红酒,朝着程山举杯示意。
老狐狸呵呵一笑,欣然接受。
噹…—
碰杯过后,两人却都未饮酒。
徐天羽知道,程山这是答应他的条件了,剩下就只需要他开出足够的空头支票即可。
“缪阶与书桃的婚约和程氏与徐家的渊源一样深厚,这点毋庸置疑。”
“书桃过到徐家,她至少得是我们吴江国际控股的董事会一员,恰好程氏集团在华夏重工业里有不小的地位,我想徐家在国内的零碎工业都可以与程氏集团重组。”
“这样既能让程氏集团再为华夏工业贡献力量,也能让我徐家沾点光进军重工领域。”
说完,徐天羽摇晃端放在腰间的高脚杯,静静等待程山的态度。
老狐狸没有反应,默然盯着徐天羽。
光有钱上面的合作,可打动不了程山。
徐天羽清楚老狐狸在等他开口。
那便是除了钱以外,“权力”的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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