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他这样确实挺任性的,有点气人。”方婵笑道。
“有底气的任性才让人羡慕啊。我记得大三的时候,迎新晚会,老许加的那个乐队已经爆了音乐厅了,结果压轴的时候,还是老许,抱着个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民谣。”
“吉他?民谣?”
“对,那是一首英文歌,《fivehundredmiles》。”老钟说普通话还带着口音,讲英文有些怪怪。
但方婵没觉得不顺耳,反倒是惊奇:“竟然是这首歌,那当时应该很轰动吧?”
“可不是嘛!你别看老许现在就一个寸头,当年组乐队的时候留一头长发,师大的妹子垮市蹲点来看他!”
老钟讲到这儿,顿了顿,算个做个总结。
“其实用我们三个室友的话来说,老许就是爱玩,什么好玩就扑到什么去,然后还气死人的很快就能玩出名堂来,又加本身就是大帅哥。但就是一点不好,三分钟热度,说撂挑子走人就走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这话方婵颇有感触。
许江河还真是这种人。
车那么死气沉沉的尴尬气氛,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就是不愿意主动降个姿态。
和方婵之间的关系拉近,转折点还是方婵自己的自降姿态。
心里莫名不开心。
自己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好打发的女孩子啊。
“对了,其实我们那时候是不看好老许和那个播音系校花,以为也就三分钟热度,但他们一谈就是四年,成了校园佳话,然后就在所有人祝福的时候,说散就散!”老钟又补了一句。
方婵对于方面莫名感兴趣,她知道自己有些八卦了,但还是问道:
“那后来呢?许江河来毕业来魔都也快一年半了?一直单着?”
“嗯,一直单着。反正我们三个的这个圈子,每周都聚,老许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是他第一个带进我们圈子里头的。”老钟道。
方婵莫名开心。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场热身的许江河。
“对了,老许虽然单着,但也不是绝缘体。他大三那年抱着吉他唱民谣,当时新生主持是学妹,也是播音系,也是校花,这么多年应该还那啥着。”
“然后老许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住着的,他有个姐姐,但不是亲的,大他五岁,庐州高考榜眼,是个律师。反正工头每次见着那姐姐,都拦不住的想要磕头膜拜……”
老钟一口气讲了很多很多。
再老实憨厚的外表也掩盖不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了。
方婵听得有些尴尬,脸微微发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那啥,我也该去热热身了。”
老钟憨憨一笑,起身,就了球场。
方婵木讷的点了点头。
旋即,不自禁的扑哧一笑。
她发觉这老钟其实也是个挺有趣的人。
在这个三人组里头,老钟看似扮演着那个最没存在感和最任劳任怨的边缘角色,但明显看的最透也是这个人。
嗯,傻大哥的感觉。
难怪这么多年了,这小圈子的关系还这么铁。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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