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府下人房内,几个佣仆正在低声交谈什么。
“诶诶诶,你听说了吗?夫人已经整整半年没出屋了。”
一位年长的女佣一脸神神叨叨地说道。
“半年?我进来晚,我都没见过夫人。”
另一年轻的男工回答道。
“我算过日子,不止半年了,不过老爷三天两头还往夫人房间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那年长的女佣回忆起前几天晚上的见闻。
他们的葛老爷拖着一个大袋子进到院子最深处的房间内,夫人就住在那里。
按理说这种重活本不应该葛老爷亲自来做,可他身边没跟着其他人。那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什么活物,一鼓一鼓的,挺渗人的。
老女佣虽然觉得奇怪,但她没敢去问,她觉得那件屋子怪阴森的,她可是一步都不想靠近。
“喂,新来的。今天你打扫里院,记得离最里面的房间远一点。”
老女佣善意地提醒道。
新来的是位杂役,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份活。
“知道了。”
那女杂役回了一句,她留着一头黑发,头发久未打理已经遮住眼睛,不过隐约可以看到她鼻梁上有道横切的刀疤。
约莫半个时辰后。
女杂役拿着扫把来到里院,那是间封闭的独院,四周围墙也格外高耸,比起住人院子更像是关押某物的监牢。
院子里的绿植出于某些原因被全部移走,走道上的青石板明显是新铺的但已经有了不自然的皲裂。
草地是枯黄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汲取大地的营养,无限制生长的根茎撑断了青石板。
那女杂役对这一切并不关心,她丢下扫把径直地向那个房间走去。
“咳咳咳……”
她咳嗽了几声,想抑制却根本止不住,嘴角渗出血丝。
真是麻烦啊……
她忍着胸口的疼痛,但这份伤痛比起她十五年所受的折磨又何足挂齿。
手刃了那个男人之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她的刀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已经变得比师父更强,已经……是一位烁古震今的刀客了……不要……不要再走上我的老路。”
那个男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至今还萦绕于她的脑海。
一生都在贯彻“残忍”二字的冷酷刀客,临死之前说出的话竟然如此伪善,真令人作呕。
说什么不要走上你的老路,明明是你塑造了我,我……我还怎么回头啊。
但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子在这里突然失踪,追寻着气息她一路找到了这里。
尽管那个孩子她并不是很喜欢,但这个仇非报不可,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那个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但四周窗户都被木板封死,但从零星的缝隙中看去,窗户里面附着一层厚厚的絮状物,还在蠕动、呼吸。
她向前那扇门走去,一步、两步……就当她逐渐靠近之时,那房门突然打开。
劲风袭来,一条粗壮的、遍布瘤状倒刺的触手向她面门刺来,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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