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方仪的偷袭屡试不爽,渐渐的麻脸出刀漏出了破绽,刀刃擦着剑身滑到剑柄处,不给他抽刀的机会,方仪用上剑鞘死死别住,翻身勒马一把夺下弯刀。
武器脱手,麻脸的惊愕神色没去,方仪接下弯刀反手掷出,一刀切入他的脖子。鲜血如散花般喷出,有几滴溅在她脸上。
望着麻脸倒下的尸体,方仪抬袖擦了擦脸,神情有些恍惚。
见了血的春风得意一溜儿撒开蹄子跑出老远。
在方仪身后的林子里,那山匪全然不晓得同伙境况,他身下的女子面目呆滞似木偶,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之前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子捂着腹部缓缓爬了起来。
“畜牲,你放开她,你个畜牲。”
听见男子撕心的喊声,方仪蓦地回过神来。
“废物,等老子玩完了,考虑留你一条命。”山匪笑完,忽觉身后一道寒意袭来,他作势就要起身,可慢了一步,或是说方仪的剑快了一步,不遗余力的砍了下来。
山匪的脖子断开大半,鲜血如泉涌,喷在方仪的衣裙上,也喷在那女子赤裸的身子上。被鲜血一刺激,那女子总算是动了动眼珠子,看着耷拉在自己身上的山匪尸体,一时间忘了出声。
方仪一脚蹬开山匪尸体,把女子拽了起来,三两手替她穿上了破烂不堪的衣裳。
“快走,晚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多谢姑娘搭救,姑娘大恩大德......”
“快走!”
“是,我们这就离开。”
天边的日光泛红,映在方仪的脸上渗出丝丝寒意。
马蹄声远去,方仪走到昏死的刀疤脸旁边,捡起了包袱背回肩上,长剑在她手中转了个角度,便向着刀疤脸的心口刺去。
第二日的午后,方仪风尘仆仆的回到鸡头米村。
好贾居士坐在院中,阳光下他的白胡子白发很是耀眼。没有方仪的这几日,准确来说是没有方仪烧饭的这几日,好贾居士觉得自己的胃口不怎么好,许是生了名曰挑嘴的毛病。
“徒儿,回来了?路上劳累,快歇着吧。”
方仪点头,牵着春风得意进了柴房,添了草料和水后走到好贾居士跟前,递上包袱,道:“师傅,这是铁匠老大爷要我带给您的。”
“好。”好贾居士拿过包袱放在地上。
“师傅。”方仪扑通一声跪下,嗫嚅道:“师傅,我,我杀人了。”
好贾居士:“为师晓得。”
方仪:“师傅您怎么知道的?”
“为师年纪虽大,眼睛不瞎。”好贾居士瞧着方仪衣裙上干了的血迹,道:“起来吧,你没有过错。”
方仪:“师傅,我杀过鸡,杀过鸭,也杀过鱼。”
好贾居士:“你杀的是罪大恶极之人,与杀鸡鸭禽畜有何异?”
方仪:“不对,师傅您说的不对。”
此后的两天里,方仪照常的生火做饭,和好贾居士抢空碗,在村东的林子进行生死逃脱。不同的是,她一天不说一句话,空闲时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如她自己说的,杀过鸡鸭杀过鱼,她不是什么善良人,一时头脑发热的后果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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