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衣衣眼睛睁的溜圆，小嘴也情不自禁的张大。
“公……公子，何必呢？”
“十国净是酒囊饭袋，妖族也全是凶恶之辈，你背靠夜司，行此险举有何意义啊？”
陆恪微微一笑。
“林姑娘，你知道源血吗？”
他先前就问过碧波仙子，倒不是随意吐露自己秘密，反正碧波是要死的人，试探一下也无妨。
果然有了收获，女妖明显是听说过这个词的。
当下便直入主题。
林衣衣呆了一下。
“嗯，强横些的妖族都会传承有源血。”
“是妖族的根本，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陆恪点点头。
无论是蜂后，还是黑齿巨鳄，都像是处在各自族群中领袖的位置。
他无需直面那些大妖。
只要找些不算强力的族群，去猎杀他们的首领便够了。
既然确定了妖域也有源血的存在。
他便不再犹豫。
“林姑娘，走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身旁的妖怪护卫。”
林衣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瞅着他。
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敛气术了……”
“妖怪哪儿有那么好装的？”
陆恪摸了摸自己光头。
身形再次发生变化，肌肉鼓起，皮肤浮现道道黑纹，就如鳄皮一般。
林衣衣一惊。
她几乎以为对方就是什么妖族所化，不由揉了揉眼睛。
陆恪也不是想当然。
他们之前攀谈很久，其中就曾提到过半妖。
人类与妖族偶尔会有结合，孕育出一些不人不妖的存在。
大多只能胎死腹中，或者早早夭折。
只有运气好些的，或者血脉之力强横的，才能成长起来。
外在表现或偏向人，或像妖族更多些，也不会有本体这一说。
这是个很尴尬的群体，在真正成为大妖之前。
不论在哪一方，都会饱受欺凌。
陆恪现在就准备扮演这一角色。
“如何……是不是很像你口中的半妖？”
林衣衣有些欣喜。
“嗯！”
“几乎以假乱真，除了……光头。”
陆恪脸色又是一沉。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林衣衣掩口轻笑：“也好办，戴个头套便是。”
说着掏出一顶结着散乱发辫的假发，递了过来。
“我又不像公子，对敛气术这么有天赋，只能通过这些小伎俩伪装自己。”
陆恪摇头道：“不必了，万一掉落，反倒显得心里有鬼。”
“秃头……的人那么多。”
“也不会就凭这个便把我和丹霞寺……僧人对上号。”
他克制了一下，才没用高僧这个词形容自己。
林衣衣眸中神采奕奕。
显然也开始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相较于嗜血食人的妖族，她自然会更信任陆恪待在身边。
“嗯，最好便是偶尔仍旧回寺庙中露个头。”
“妖族混乱的很，不会摸查你的底细之类，就算有，这项事宜一般也会落到我的头上。”
陆恪闻言一喜，俩人再度细细商议起来。
一条崭新的……妖族旅途，行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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