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本想着让徐达给老朱带个话就行了,该叮嘱的他已经叮嘱过了,剩下的就看老朱的发挥了。
他相信老朱的潜力。
能做到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的人,无论手腕心性能力都不会差的。
没想到徐达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说了一句废话:“朱二哥,现在已经申时正了,早过了午时了!”
这话貌似在提醒什么。
朱毅放下手里的书,看了徐达一眼,哭笑不得:“我知道啊!所以呢?你小子不会要跟我说快下班了要休息了吧?”
申时是下午三点到五点,申时正是四点,朱毅对这个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开了个玩笑:“就算国企也得朝九晚五!没事儿的话就赶紧滚去通知元璋吧,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徐达对什么国企朝九晚五的玩笑话自然听不太明白,不过却破天荒地对朱毅的命令提出了异议:“朱二哥,今天杀不了人了!你应该听说过的吧?在法场处决犯人只能在选在午时!现在那些刽子手肯定不敢动手的!”
朱毅突然反应过来,是有这个惯例的。
在古人的认知里,白天代表阳晚代表阴,太阳落山以后阳气消减而阴气开始大盛,犯人之所以为犯人,就是因为他们是有罪在身,是大恶之人,戾气很重,若是死的时候不用极盛的阳气冲一下他们的戾气,死后必定化为恶鬼,会作妖的,执行法度处置他们的人就是首要的报复目标。
所以一般处置犯人都会选择午时三刻,这个点乃是大正午,是阳气最盛的时候。
朱毅虽然不信这些东西,但是却也明白,人有时候得入乡随俗,不能太固执已见,况且处决那些蒙古人和色目人,迟一天早一天影响也不大。
“那就让他们再多活一晚吧!元璋那你不必去了,去找汤和吧,向他请教请教怎么练兵的事儿!现如今你成了铁血团的主将,各方面要对自己严格要求,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早朱毅刚睡醒,就被告知牛二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候着。
“回来了几个人?”朱毅一边穿鞋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
负责通报的红巾军回答:“五个人!除了牛二他们,还有一个陌生人,穿的长袍,束着冠,说话文绉绉的,像是个读书人,不过被绑着手脚,像个待杀的猪崽!”
朱毅闻言大笑道:“他啊,可不是什么猪崽,而是个厉害人物啊!”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朱毅果然看到了牛二,还有他旁边被绑缚手脚扔在地的白衣读书人。
读书人此时头发有些散乱,满面污垢,身的白色衣袍面全是泥土,而且鞋还掉了一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萧何一类怀有宰辅之才的牛人。
牛二也看到了朱毅,连忙来拱手复命:“朱佛子,你要找的那个李善长咱给你抓回来了,这厮脸皮厚得很,一路似乎都不承认是欠了你银子,咱牛二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李善长顿时黑了脸,气道:“你们这是诬陷,真真是信口雌黄,有辱斯文!在下李善长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从未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更不会欠过别人银子不还,在下问心无愧!”
随后又可怜巴巴地说道:“各位好汉,在下穷酸秀才一个,家贫如洗,也就勉强能混个温饱而已,你们绑了在下,也从在下这里拿不到钱财的!不如把在下放了,各位放心,在下绝不会报官的!
诸位好汉无非求财而已嘛,在下倒是认识几个富户,个个都家财万贯,诸位如有需要,在下也可以带你们去,略尽绵薄之力!”
朱毅见李善长短短几句话之间,语气和心思转了三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没有铁憨憨一样选择强硬地方式处理,起码在审时度势和把握人心方面是有过人之处的。
牛二气得踹了李善长一脚:“你这穷酸又想耍什么心眼?”
朱毅笑了起来:“李善长果然是李善长!来啊,给善长先生把手脚解开!”
牛二连忙道:“朱佛子,这人奸猾得很,你可别他当!咱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非说自己不是李善长,而是李善长的弟弟李善财,说他哥外出了,让我们过些时日再来,咱差点被他骗过去,后来咱们掳了他,这一路他又耍鬼心思,好几次被他差点逃了,最后咱只能给他来个狠的,绑了手脚塞进口袋里扛回来了事!”
朱毅笑道:“这是濠州城,四周都是我们的人,再加城门紧闭,没人出得去!我给汤和下过严令,谁若是要出城,一旦抓住不需要审问先给我挑断手脚筋,再送到州衙里来!善长先生是聪明人,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李善长尴尬地笑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在下可不想下半辈子成了残疾要躺在床度过!”
心里却在琢磨,听这些人说话,这里应该是濠州城的州衙?可是他们看着粗衣烂衫不像官府中人,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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