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们现在去干嘛呀?”
姚落柔回头,看着寒冬暖阳下的琉璃砖瓦,金粉红墙。薄唇轻启,“我们去府里逛一逛,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
言罢,便带着一众侍从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而随着姚落柔离开,集雅涧正房的屋门就此紧闭,门口处只剩下穿着一身着明光甲的侍卫持刀而立。
室内,匍匐着三个长袖之人。
而他们跪拜的方向,赫然是被姚落柔嘱咐好好休息的李希尧。
一片寂静。
李希尧黝黑的眸子滑过掌心,手指虚虚的握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然后骤然送开,抬眼。
“噗——”只见跪伏在地的三人仿佛被巨石压下般,四肢扭曲的贴在地面上。
“主子,您大病初愈,还请不要动用内力,属下知罪。”
“还请主子不要动用内力,属下知罪。”
其中一人开口,另一人附和。还有一人实在是张不开嘴,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哦?知罪?那说说看,你们何罪之有?”冰冰凉凉的嗓音响起,不带着任何情绪。
还是那个最先开口说话的人,额间脖颈青筋暴起,强迫自己以头点地:“属下不该为了大局隐瞒主上,罪无可恕。”
而另外两个人的皮肤已经渗出丝丝血迹,不能言语。
“隐瞒?”李希尧的眼眸直射过去,带着丝丝寒意,“难道,不是欺瞒么!”
一句话下去,三人面色雪白,哑口无言。
“趁着我去大佛寺的这三个月,你们居然敢暗中替我同意了一门亲事?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希尧眼睛眯起,怒气爆发。
“不要跟我说是你们无能为力。如果一个小小的赐婚你们都想不出办法解决,那我留你们何用?”
“趁我昏迷不醒叫隐瞒,得知我醒来却不报叫欺瞒。”
“如若不是我昨日正好赶回来,是不是你们还要替我成亲,替我洞房花烛?”
一句句话语下来,怒气到达了顶峰,三人血洒地板,没了声息。
李希尧挥挥手,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弯腰探息。
“主子,还有气。”
“丢出去,扔给古老试药,一个月后若还活着,送去边城。”李希尧放松下身体,重新靠坐下来。
锦被边角被他轻轻压平,仿佛他从没起身过一样。
“收拾一下,王妃她,不喜血腥。”
“喏。”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待到窗门大开,已是满屋清香。
“王爷,该吃药了。”
一直立于门外的年轻侍卫在门开之时走了进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抹少见的怒气。
李希尧看着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青色瓷瓶,摇摇头。
“谁又惹你了?”
“这府内还能是谁敢惹我。”年轻侍卫嗤笑,“李希尧,你如果不想治好自己的毒,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说起来,他就一肚子火气。他们刚从大佛寺调理好回来,怎么能说动内力就动内力呢?
这两个多月的治疗又相当于白费了。
李希尧咽下口中能噎死人的药丸,再次怀疑吃这药丸不能喝水是骗人的,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如果我对他们不动用内力,那人该坐不住了。”
李希尧摇摇头,眸光深邃。
提起那人,年轻侍卫皱了皱眉,“又是那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难道,这次的大婚不报也是那个人指使的?”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李希尧闭着眼,揉揉额头。
“应该是那个人自己做的。而他们三个,不过是为了王府,怕惹上面那位猜忌,顺水推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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