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认命,带着几个奴婢忠仆,和厉芊芊一起上了山。
在永福寺,顾宁遇见了从佛寺偏殿里走出来的司镕,大约是去见了主持戒迟。
由于在宫外,她没有叫司镕‘太子哥哥’,走近礼貌疏远地叫了声:“司公子。”
“嗯,上次风寒可好了?”
司镕打量着她的气色,比上次宫宴离席稍微好些。
厉芊芊一脸八卦地站在旁边看着俩人,总觉得他们之间该发生点什么?
司镕注意到男装的厉芊芊,微蹙眉道:“厉公子,舍妹身体虚寒,佛寺大殿里又人多混杂,她不宜挤进上香,就有劳厉公子去了。”
“是,太……司公子。”
厉芊芊说话硬生生来了个转折,她告辞退下,毫不拖泥带水。
只要遇见了太子司镕,他总有办法支开厉芊芊,和顾宁独处。
太子不喜她带坏了顾宁,整日男装打扮,出入京城游玩。
不过,厉芊芊觉得无所谓,维持面上的平和就好。太子司镕是个腹黑心思缜密之人,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省得哪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镕带着顾宁去了寺庙后院,院子里有一棵百年松树,穿过曲折回廊,是清幽凉亭。
顾宁和司镕在凉亭坐下后,陆续有侍从端上桌斋菜。
司镕将斋菜放在她面前,嗓音温润道:“饿了吧?”
“我还不怎么饿,太子哥哥不必费心。”
其实顾宁想等厉芊芊,和她一起在厢房里用膳。
司镕看出她的心思,玉面笑容浅淡了些,漫不经心道:“你就那么不情愿和孤用膳?”
“额,没有。”
顾宁拿起玉筷小口吃着,头垂下几乎不怎么看他。
“怎么不找太子哥哥了?”
以前顾宁喜欢黏着司镕,无论司镕是在午休还是在书房练字习画,亦或者在凉亭抚琴,她总有办法找到他。
顾宁喜欢在他写字画画时,突然跑出来捉弄他。
司镕开始无奈,后来也随她去了。
年幼时,顾宁的身体不好,司镕经常去丞相府探望她,一来二去,俩人关系走得近,成了玩伴。
他乐于亲近顾宁,也有皇后顾明玉是他养母的缘故,早逝的生母殷娉婷是皇后,可惜是燕国的公主,哪怕皇帝再宠爱,朝臣也不会同意立他为太子。
之前,文武百官认同立燕国公主为皇后,是因为他们惧怕燕国,如今赵国实力强盛,便容不下太子有一半的燕国血脉,纷纷上奏恳求另立太子。
司镕那时尚且年幼,只能依附顾皇后母族的势力,顾宁是顾家的嫡女,他自然有目的地接近,这是用来麻痹敌人的最好方法。
旁人只会觉得他这个太子多可怜,除了顾家再无依靠,连父皇都会怜惜他几分,不忍心废了他这个太子。
十几年来都是如此,他习惯性地对顾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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