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的压力,来自于不破防!
让他们不断地加快自己射箭的速度,总想着这一箭就能给对方带来伤害了,这是一种即将崩溃之前的自欺欺人。
因此崩溃终将出现。
在不知道第几排的射手,数不清第几次的射击准备时,见到前排的人侧身后退,便须引着弓箭向前小跑的他拉力过于急切。
“砰!啊!”
紧张的弓弦脱手,箭矢掉在地上,龚贤快速回弹抽伤了他自己的手引发了一声大叫。
这一声大叫,就是一切崩盘的导火索。
在对面被他们的箭雨袭扰,却没有丝毫的战损的情况下,每一个只接受了两周射手训练的农夫都无比紧张。
因为射箭已经是他们最强大的杀伤敌人的手段,弓箭不能破防,他们人数再多难道还能用他们的命,把对方给累死不成?
于是这突然之间的一声大叫,吓得这个失手射手身旁一个同样紧张过度的射手突然松手。
原本斜向下的箭矢,直愣愣的盯在了正在侧身向后的前排射手的脚上,又是一声惨叫。
而与这声惨叫重叠的,还有好几声,都是因为类似于这种情况的后排射手造成的,对前排射手的伤害。
于是这个2000人的射手阵营,瞬间就乱了。
哪怕后面那几百个真正的战兵想要督促也没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承受着箭雨的骑士们终于看到了,那个指令。
领头的这位艾夫伊先生举起了带着铁手套的右手,战场的局势将因为这只手的动作而发生改变。
所有人都聚焦在这只手上。
这是进攻的号角,这也是那些披着号衣的农夫们,死亡的宣判。
“杀一千人,剩下的4000抓活的。”
500步的距离,不算远。
当这只手举起来的时候,似乎连风的声音都被压低了,沉寂的战场上,这不到20个字轻易的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没有人为这不到五十人的骑士要冲进五千人的军营,正面击溃两千人的军阵,准备杀死一千人,俘虏其余四千人的计划感到可笑。
当这只手放下的时候,骑士们勒紧了马腹的勒带,双脚一磕马腹,加速冲刺了起来。
马匹从几乎静止开始加速,一点点加速,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逃跑了后,还怎么杀死一千,俘虏四千。
“跑啊!我不想死……呃!”
一个精神崩溃的民夫扔下手中弓箭就跑,可他一边喊着一边跑,却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后面的督战队砍了。
而他死前最后的呐喊,成了将一切引向崩盘的导火索。
整个两千人的队伍原本惶恐的要爆发的情绪一下子被压制,然而这种成绩之中夹杂的是一种绝望和恐惧的成分。
那个指挥官在这个时候开始大喊:“准备列阵,他们只有不到……不许跑!督战队,呃,咳咳!混账,你个贱民,竟敢……”
这个指挥官被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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