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两眼盯着何正,不说话,她等着何正的解释。
何正坐在床沿,他说:“秦澜,今天在公司我看了所有的工作岗位,都没有你能干的。咱家是挤塑板厂,外面环境看起来绿树如荫,鲜花一片,但车间里只要开机生产或切割,都是颗粒粉尘飘扬。”
“我不在乎,我不嫌脏。”秦澜回答的干脆。
何正咽了一口唾液,耐心地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可我不忍心让你在那种环境里去做事。还有就是,那是力气活,需要来回运料,女人搬不动。车间里没有女人。”
秦澜听着何正解释,她也相信何正说得是事实:何正谈恋爱时,秦澜偶尔去接何正,何正总是带她在车间外观赏环境,或让她在车间外某处等他,从没有让她进过车间。有一次她很好奇,想去他车间看看。何正领她到了车间,她只在车间门口停了一下就出来了,里面灰尘特别大,呛得她出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些她记得。
秦澜一时没有说话,其实刚才说不嫌脏也是为了反驳何正。
秦澜想起了一个人:“怎么没有女人?楚冰,楚会计,她不是女人吗?”
何正说:“楚冰是会计,她要记账报税,你做不了。你不懂做账,你也没有会计证,根本报不了税。”
听何正这样说,秦澜沉默下来:听何正这样说,看来公司是去不了了。怎么办呀?反正自己不能只待在家里了,必须去挣钱。
她想起了妈妈给得钱,想起了婆婆说的话:一个月能挣几个760。
秦澜灵光一闪:公司去不了,那就继续去开店。对呀,可以继续去开店。
“何正,我还是去开婴儿洗澡店吧,我这段时间学了很多关于婴儿方面的东西,我很喜欢小婴儿,你相信我能做得来!你就同意我去开店吧,我真是不想再这样待着了。”
秦澜拉起何正的手,语气里充满了请求的意味。
听着秦澜请求的话语,看着她那央告自己的样子,何正又生气又心疼。他一把甩开秦澜的手,控制不住的大声说道:秦澜,不让你开店,一,现在没有钱;二,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没有能力去开店,你做不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自知之名?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我没有自知之名?你没有让我去做,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你开公司,投资这么大,你和我商量了吗?我阻止你了吗?我想开店,都和你商量过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同意?何正,你不会是怕我用你的钱、把你的钱赔了吧?”
秦澜也大声的质问起何正来。何正的“没有自知之名”刺激了秦澜,什么有力就说什么回击对方。
何正被秦澜似是而非的一通质问震住了,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两个人眼对眼,何正也有些急了:“秦澜,我天天在工作,在挣钱养家,我有工作的经验和能力,我才去开公司。你只是天天待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等吃等喝,你能跟我比吗?
何正越说越气,他有点口不择言了:“你开店,就是去赔钱,我不能明知道你是去赔钱,还拿着我辛辛苦苦挣来得钱让你去冒险。”
两个人争吵着,点点一开始有点茫然的看着,最后吓得哭起来。她站起来,绕过何正,两手伸着让秦澜抱。
秦澜把点点抱在怀里,不错眼珠的看着何正,语速缓慢,一字一字的说道:
“何正,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在嫌弃我不去工作?你不让我开店,原来就是怕我用你的钱,怕我把你挣得钱赔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秦澜说完,拉开卧室门,抱着点点就往外走:这个房间今晚肯定是不能待了。
何正先一步抢站到门外,两手拦挡着秦澜:“你不明白?秦澜,我不是你说得那个意思?你听我跟你说,”何正说完就感觉说得不太对,偏离了自己的意思,他想解释。
“你就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工作,我没有挣钱,我不能用你的钱开店!你们全都嫌弃我没有出去工作?你们以为这是我愿意的吗?我早就想出去工作了,是你们不让。”
秦澜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自从想开店,自己认真学习,一次次被拒绝,婆婆明里暗里的阻扰,再加上不让去公司白白高兴一场,压抑的太久,失落的太快,她终于爆发了。
“我告诉你何正,这个店,我开定了,谁也别想阻止我!”
秦澜斩钉截铁的说完,秦澜推开何正,进了点点的小屋,关上门,按下门销:她不想再听何正说任何话,也不想再见到他。
有些话,她是说给何正听,也是说给站在大厅的婆婆听。
温凤英早就出来了,两个人争吵得声音这么大,她早听到了,大概也听明白了:何正不让秦澜去公司了,秦澜又想去开店。她没有听到何正前边不让秦澜去公司的原因。
何正说得关于钱和开店的事,她认为儿子说得对。钱本来就是儿子挣得,秦澜的确没有能力去开店。
何正本想去追秦澜说点好话,继续解释,但看到母亲他有点不好意思。再说,说什么呀?看秦澜那情绪激动得样子,恐怕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吧。他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卧室。
温凤英跟着进来,她小声问道:“不是让秦澜去公司吗?怎么又不让她去了。”
“妈,你不知道,公司里的活,又脏又累,她干不了。”
“自己的公司,你随便给她找点活,应个景,她就不想开店的事了,也能继续照顾家里和孩子。随便找点事让她干不就行了。”
“妈,您不知道,如果有您说得那么简单,我会不给她安排吗?公司没有那样的活。”
何正有点不耐烦和母亲解释,他轻轻推着母亲:“妈,您去睡吧。我和秦澜的事,你别管了,我有办法说服秦澜。”
儿子不想说,自己也没有办法。温凤英只能无奈的往外走,她替儿子关上了房门。
“妈,我再和您说一遍,您千万不要和秦澜说不让她开店的事,也不要说什么她不出去工作之类的话,秦澜现在特别反感这样说她。”
何正回想秦澜刚才说得话,又推开门嘱咐母亲,“谁也别想阻止我“这话应该是说给他和妈妈听的。
温凤英点点头,走回卧室,心里想得却是:”她做得不对,还不能说呀?说她也是为她好。”
何正仰躺在床上,想着在公司和楚冰的谈话:不让秦澜去公司,其实是因为楚冰。
上午,何正和楚冰对坐老板台,两个人一起把公司的一些账目重新梳理了一遍,很多项目需要重新建立。公司老板,必须清楚知道公司账目。
楚冰说:“公司原来是兄弟二人,有些账目记得非常模糊和笼统。现在公司是您自己的了,一些不必要的开支项目需要精减和整合。有些账目需要重新建立。”
“好的。关于公司账目和税务方面,我基本不懂,您全权做主,我信得过您。”
“谢谢何老板,我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楚冰没有推辞,回答得也是中规中矩。
楚冰停下手中的工作,她说道:“何老板,给您提个建议吧,希望您接纳。”
“好,您请说,我洗耳恭听。”何正饶有兴趣:还没提就让接纳?
“何老板,您能不能不要称呼我为您了?我也不您、您的称呼您,我叫您何总吧,某些时候会称呼您为老板,即是官称,也比较正式,也很容易让人明白您的身份,您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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