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只能交给那群考生发现了。
“啊？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第一个闯到阅读关卡的学生并不是来自强化班的尖子生。
反而是一个在前两列阵都无比果断选择放弃的普通班学生。
“反正也看不懂题目，干脆直接做到最后好了。”
怀着这样想法，他无视阅读题外那厚厚的一层迷雾屏障，带着一股做题人特有的冲劲，单枪匹马闯了进来。
可惜这一次的冲动或许会给他的学习生涯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阅读题中。
一位脸庞多毛、胡髭浓密，胸膛如树皮般皱起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和他那长如丛林般的须发同样让人难以忽视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真神才会拥有的气势。
“这是......这是.....”
看着这篇名为《安娜之死》的阅读理解，这名学生顿时陷入了惊恐。
带着一种无比博爱、无私的眼神，老人俯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一本书，并没有什么出手的意思。
“你走吧。”
虽是说的俄语，但意思已经清晰地落到了这位学生的脑海里。
狠狠地在原地愣住了片刻，他丧失了和这道阅读大题交手的欲望，连滚带爬地在试卷上留下了一大片空白。
那股几近崩溃的气势是如此让人动容。
尽管很多考生还没做到这里，心里也都不免紧张了起来。
可惜，用不了多久，这又要变成所有人共同经历的恐怖了。
“托翁。”
没过多久，几名强化班的尖子生一一赶到。
对方的气势是如此强大，但还是有一个博闻强识的考生认出了这位弱化版的真神。
这位来自俄国的大文豪抬起头来，眼神之中的深邃和智慧仿佛带着击穿一切的力量。
“我看明白了，这次的考试根本就是为明年的中考抗压做训练，所有人都不可能会做这些题。”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对做题别有心得的尖子生终究还是看出了出题人的深意。
“既然如此，那便战个痛快！”
摆正了考试的心态，他一扫先前心中郁结。
成绩不再重要，面对难题的反抗、坚持，以及绝处逢生的勇气，那才是李主任希望看到的。
监考老师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表情甚是欣慰。
“如此心性，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转头一看其他被托翁的真神杀的丢盔弃甲的考生，就连向来见惯残酷考场的监考老师都不免心生怜惜。
同样傻眼的，还有一路急冲冲赶上大部队进度的江澜。
“在我印象里，【语文】序列的考试好像不会把名著拿来做文章阅读吧。”
“【英灵】列夫托尔斯泰。”
江澜一眼便说出了祂的真名。
当然，那是疯狂运转的【哲学】序列的杰作。
下一秒，江澜也同那些落荒而逃的考生一样，直接避开了这一大道阅读理解题。
“天知道做完这道题我会不会又晕倒，等回头再来好好领教。”
一想到自己已经空下了不少题目，江澜心中一阵焦虑，同大部分考生一样，保留余下的心智，准备以最合适的状态迎战【战场】中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江澜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阅读题阵列的那一刻，托翁还是不可察觉地深深凝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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