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宫事件之后,秦桑深觉这个时代对于她的恶意满满,老老实实的在家躲了几天,不是陪着小奶球玩,就是缠着嬷嬷坐吃食,偶尔插插花,学学药理,缝缝补补,倒也是自在极了
况且因着新认识了惜君表姐和齐思窈,也有了每天飞鸽传书的朋友,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清闲。
这一躲直接躲到了除夕前,秦桑实在在府里憋不住了,换在以前早就KTV火锅嗨起来了,可是现在条件有限,她就想出个府门都费劲,一大早她就闹着想出去,苏浅也心疼女儿自病后的变化,就大方同意秦桑跟着齐思窈出门逛逛。
打一得了信,一个鲤鱼打挺从雕花大床上爬起来,赶紧催促着清念清月准备梳妆,她昨天思思就邀请她出门逛逛,但是今天她娘亲才给她来准信,还不是赖她那个粘人精的爹,本来都要答应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节骨眼上把话题岔开了,然后还把她支走了,害得她都不好意思去正院闹腾了。
“清念,先准备纸砚,我要跟思思通个书信,她还在等我消息”秦桑趿拉上鞋子,跳下床,就往书桌前小跑,这等豪放的姿态,自秦桑落水之后,各个丫鬟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清月,你说我是穿这件好,还是这件好,算了,还是这件吧,搭那件阿娘刚做好的狐皮斗篷,对了,记得把我前个日子编的手绳拿好,那是特别给思思做的,就是那天上面缀了粉色珍珠的那条”
冷不丁一出门,秦桑倒有些紧张慌乱,细想起来自己真的已经彻底变成古代大小姐一般,被这个时代给同化了,来这也不过是两个多月时间,她就苟了两个多月,吃穿住行,没有一样不是遵循这个时代的,不过有一说一大小姐的日子,真好。
外面清河通报马车已经安顿好了,秦桑才匆匆去了苏浅的院子请安出门,临走前娘是千叮咛万嘱咐,整得本来泪点就低的秦桑顿时又感动的眼睛通红,小可怜的,让一旁的秦书俞都怀疑这是嫁女儿了,直到看不下去,才分开宝贝妻子和乖女儿。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府,但是对于燕京城,秦桑还是很陌生,热闹的街市,来往的商贩,还有天桥下的说书人,明明都是很古朴简单的场景,她确看的认认真真,直到了奇珍阁才回过神来。
“清河,一会儿你偷偷去前街买包糖炒栗子,别让清念和清月知道了,我们休息的时候,送到茶斋来”
这家的糖炒栗子听思思说是整个燕京城有名的,可是她身体不好,克化不了这个栗子,虽然吃一点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她娘亲为了她,愣是就让她眼巴巴的看着一点也不能吃,任她撒泼打滚都不行。
清河呆愣楞的点头,差点就被清念发现了,秦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小丫头的性格着实的有点轴,只要是她说的,无论对错,都立刻去办,而且谁问起来都不往出说,苏浅都问不出来,这对于总想偷偷摸摸干点啥的秦桑来说着实是好事,反正出了事有她护着。
等马车停好,周围的护卫便径直围城一个半圈等秦桑出来,车内因为放了暖炉,铺了厚厚的羊绒毯子,舒服的不得了,弄的秦桑磕磕哒哒的犯困,她现在已经能很好的适应马车了,再也不是第一次吐的昏天暗地的她了。
“桑桑,这里”齐思窈小跑过来打招呼,秦桑是她从江南归来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不嫌弃她笨和不合群,而且家里还有各种各样甜甜的糕点,她喜欢极了秦桑。
“到了多久了,我阿娘才点头让我们出门,你看”秦桑从荷包里把准备好的手绳取出来,给思思戴上。
“好漂亮,谢谢桑桑,我也给你准备了,这是我爹给我从西洋带回来的小镜子,你看是一对呢!你一个我一个,我爹说这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金发碧眼的胡人,上面还有红宝石”
齐思窈说的认认真真的,秦桑也听的仔细,看来这是番邦那边的产物,就像现代的出门携带的化妆镜一样,很精致。
“戴了我的手绳,咱俩就是好姐妹了,以后要同富贵”
“共甘苦”齐思窈弱弱的补上一句
“希望永远不要苦,现在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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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燕京城最热闹的东街开始走起,后面的丫头小厮从一开始手里一个包裹,到三个,五个,十个,直到两个人满足的找到一家茶厮进去喝碗热茶,才停止购买,看来在哪个朝代,购物都是女人的天性。
“一品茶居”
秦桑也不知道这家茶好不好喝,不过有一回偷偷在书房听到阿爹跟啊娘说,这家的茶叶好,而且评书精彩,很多人家都来听。每天都场场爆满,她特意出了门就嘱咐人订了位子。
“桑桑,她家的糕点好吃吗!”齐思窈比较关注这个吃食,她着实喝不惯茶叶,别看他们家祖传的书香世家,但是她从小是喝果茶和花茶长大的,很是喝不惯茶叶。
“放心,已经打探好了,上好的马蹄糕和芙蓉花糕,听说入口即化”
秦桑刚要继续说,齐思窈就已经拉着她进了二楼的雅间,虽说听书的人真的很多,但是秩序格外的好,看起来很多富家子弟都来这休息,今天说的是鸳鸯记,主要是书生进京赶考最后功成名就迎娶富家小姐的狗血爱情故事,想不到听的人还挺多。
打发了丫鬟们去休息,秦桑特意留了清河跟着,把想了很久的糖炒栗子吃上了,没到一碗茶的时间,门口就有小厮来传话。
“小姐,一品茶居的小厮传话,说是有人请丞相家小姐去隔壁雅间移步喝茶,落款是苏隽”
秦桑听名字,仔细想起来才反应过来那是娘亲家庶舅舅家的儿子,关系本就不近,递的牌子却实实在在是苏家的腰牌,秦桑有些迟疑,最后递出话“告诉苏家表哥,今日我有贵客,是姑娘家,不便上门叙旧,择日定登门拜访,望表哥莫要责怪”
等小厮出去递话,秦桑赶紧招呼清念进来,打听些关于这位苏隽表哥的事情,这一打听不要紧,赶紧让派了个功夫好的护卫跟上刚才的小厮。
“想不到,你娘家表哥真是人才!还能是信郡王的入幕之宾,我回京之后,嗯,听说桑桑你跟那位家的小郡主打起来过,你表哥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家走的很近”齐思窈咬着糕点好奇
“让思思见笑了,本就不是很亲近,平时联络的也不多”
秦桑没想到这位未曾谋面的表哥居然是信郡王的床友,什么入幕之宾,床上的“入”幕之宾吧,整个燕京城都是有名的,要不是她要知道清念都不会跟她说怕脏了她的耳朵。
秦桑有些好奇,既好奇这位表哥的长相,又好奇他找自己有何贵干,怕不是要为了情人的女儿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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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办事不利,自秦表妹落水之后,我多次尝试与之联络,皆信息全无”
隔壁雅间里,苏隽单膝跪地自请责罚,他从十岁起就跟着三皇子,现在已经六年了,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子锡皇侄,莫要责怪他,这事儿,是你堂妹的错,已经关她禁闭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跟秦书俞捅破这层关系,以此来要挟他站到我们这边来”信郡王一改朝堂之上畏畏缩缩的气质,语气清淡的陈诉事实。
赵子锡依旧磨搓着那块暖玉,良久,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般。
“年关将至,季将军应该快回来了,还需从长计议。那个丫头就处理了吧”
“这个是很关键的证据,还是监禁了好,臣城南有一座院子,正好可以安顿”苏隽提议,信郡王顺着声音看向自己传言的“情人”面色不虞。
“也罢”
赵子锡留下二字就匆匆离开了,留给这对“爱侣”独有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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