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茅羽曦,他又开始琢磨起来,如此一来,自己的风险就大大提高了。
茅羽曦心中冷笑,“老狐狸也不过如此!”
殊不知,杨出易只是担心女儿安危,茅羽曦所说,他也只是听一半留一半。
出了大厅之后,便见杨正义笑着迎了上来。
……
累了一天的陈媛媛也回到了住处。
这一天里,她没有学道法,也没有念经。
三问道长疑惑之时,又只好随了她的愿,教她武功,但她底子又太弱,只好从基本功抓起。
走后又递给了她一本道德经。
这本经书,陈媛媛以前见过,但从未读过,语言晦涩难懂,看了几句便觉得有些头疼,索性沉沉睡去。
……
杨府不远处,一家屋舍里,突然门前放起了炮竹,挂起了白绫。
死者是名五十多岁的老者,肌肤溃烂,全身无一好处,脓水汩汩外冒。
一家老小哭天喊地,此人正是那天大吃茅羽曦豆腐的老官爷。
惨状如同李二公子一般,但比他更是触目惊心。
那年少的官兵走了进来,见其惨状,便知是他染了恶疾,他没有悲悯,也没有不愤,只觉得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他不知道,这种病其实并不会传染,也只有茅羽曦本人下毒才会如此。
这世上太多的口,说着太多的谎话,人们无从口中得出真实的话语,像杨出易,像赵一痕,像茅羽曦。
他们像是游走在江湖中的庞然大物,可以对这些小鱼小虾进行随意揉捏,也可以相互攻击。
赵一痕拿茅羽曦没办法,茅羽曦又何尝不是呢?她能困住他一时,却不能一直困住他,他们又一起对付杨出易,杨出易再也找杨婉儿寻求庇护。
江小白虽独居一旁,但谁又会知道他会帮着谁呢?
单单这几只大鱼就可以将成都府变得暗潮涌动,但表面上,却相互扶持,相互敬重。
猜忌的结果,就是让真相偏差,而他们相互的矛盾,也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唐为也住到了离杨府不远的客栈里,观察着杨府的一举一动。
……
成都府的压抑,让出来的赵一痕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不回去,成都府就不会乱!
而自己若未在二月之前回去,难么江小白等人一定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想到此处,赵一痕心中又是一阵烦闷,酒囊里的酒快要见底,让他和你有些慌乱。
杨婉儿正睡在草地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斗篷,但天还是很冷,她只有蜷缩在中间,将斗篷裹住全身。
赵一痕站了起来,看着快要熄灭的火堆,又添了些柴。
“睡不着?”
秦遇也坐了起来,问道。
“你知道比武功更厉害的是什么吗?”
秦遇一怔,他追求的不仅仅是剑术,还有在剑术上的成就,立志剑道第一人!
而比武功,比剑术更厉害的是什么?
除了武功,还能有什么?
赵一痕看着他陷入了沉思,便知道他是我不会知道了。他指着自己的头,道:“是这里!”
秦遇似懂非懂地看向赵一痕,问道:“若无武功,智慧再高,还是任人宰割!”
赵一痕道:“你真的以为你是荆州第一剑客?”
秦遇心中一震,他怎能不知道赵一痕的意思,若是荆州第一剑客,自己又能在赵一痕三招之内便被打趴下,但他确实是打败了荆州所有的剑客啊!
赵一痕冷笑道:“因为他们不屑与你争斗,你不过是要强的毛头小子,甚至有人觉得,你根本不配他出剑!”
秦遇看着赵一痕去刀般的目光沉默了,他在荆州,无一不是上门挑战,但他们都以身体染疾,自己有客不便接受挑战,而他就在屋外等着他们办完事,再挑战。
虽是等到了他们有时间,但挑战时间,有的不足以三十招,有的不足十招,甚至三招之内,他们就选择认输。
原以为他们都不过是一些浪得虚名的小人,被赵一痕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是自己太追求名份,而对他们死缠烂打,而如今自己有了荆州第一剑客的名头,实力却远不如这个名头。
自己才最是浪得虚名的人!
他想了很久,也思索了很久,但还是想不通,比武功更厉害的为什么是脑子?
赵一痕将酒喝干,也没在说什么。
火堆里发出“哔啵”之声,仿佛在吵架一般,相互不服。
天空黑暗如同巨大的锅盖,将这火光四周的东西都困住一般,冷冷的,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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