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尘君说这结界脆弱,我们这么闯,不会出意外吧?”
淙站在最后方,似有些挑拨离间的口吻。于止并没理会,这位魔尊,是老毛病犯了。
“确是如此,现下情况比预估的严重些,大家小心点。”
听云筑这么说,芸夭觉得这是在给焕尘留面子。不过云筑的实力也的确不俗,他举手间,将几人悉数带进结界。
灵冢内,完全是一副大家未想象到的画面。碧水青山、云洁风轻,是春光无限的美好盛景,但未见任何生灵。
“这地方比琼池仙境不差吧?”长轲笑问离得最近的寒仲君,但寒仲君没睬他。
云筑俯身携取一枝娇艳的花,摇晃了两下,花竟然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消融了,宛如风吹烟散。
“这是幻境。”他说。
“那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芸夭原本还想效仿云筑,但念及何为冢,便作罢了。
其他人也有差不多的疑问,真实的画面是怎样的?他们也看不到,但心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比芸夭不同的,只是他们能感知到周围有及其不稳定的灵力波动,好像自己深陷旋涡,却又没有致命的危险。
“这便有点难为我们了,”云筑笑看芸夭,无耐又疼惜,“说不准焕尘君来过这里,他似乎比我们知道的多些,但眼下已不好再麻烦他什么了,还是我们自己去探索吧。”
帝君不容许。
芸夭理解的点点头,悄悄琢磨了一下云筑的怜爱目光。难道这里和自己还有渊源?那自己可够能干的。
再前行,云筑伸手向芸夭,示意她挽着自己的手或衣袖,于止很在意的盯着芸夭的动作,像在为自家尊上吃醋。
“这里的山水,不是山水,路不是路,我担心你万一被什么扯走了,或者一不留神踏空了。”云筑解释,并未顾及于止的眼神。
“说的也是,我在人间灾祸太多了,他俩就是寻仇的。”芸夭毫不顾忌的指着淙和长轲。
云筑望他二人一眼,三人相看后,各自笑了。
如此,芸夭拽着云筑的袖子,挨着他走着,右侧是寒仲君。虽然和于止关系最好,但以身份来论,于止不得太亲近了。这会儿反倒是淙和长轲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走了许久,芸夭额上都凝出了一层薄汗,但和云筑相谈甚欢,她兴致不减,却也是挑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说的。
“那我倒是为什么去妖界、魔界闹?”
“我也不知,你谁也没告诉,你问他二人知道吗?”
前面并肩的淙和长轲,齐齐回了头。
“我可不清楚。”淙说,当年他还没坐上魔尊的位置,这是实话。现在这么记仇,一是身份与责任使然,一是立威。
长轲牵唇,他还是女子的模样,纤白素手在脸颊上描画两下,笑道:“我记得初见时你张口便骂本王艳俗。”
“我说错了吗?”
“那你就因为这个,横行妖界,屠戮本王无辜的子民?”
本是说笑的语气,但长轲的眼神可不温柔。芸夭瞭见他锐利的目光,别开了眼。
“那待我回想起来了,去请罪就是了。”
“毁我圣殿、杀我妖众,一句轻飘飘的谢罪,可不够。”
“哦,我知道你想要……”芸夭是没料到当着云筑与寒仲君的面,长轲态度如此强硬,她便不甘示弱的要说出云蜺的事,果然,长轲马上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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