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片刻后,面色愈加烦躁,不待看完,就将其扔向一边,任其化为一缕金光,消散不见。
他恹恹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瘫,“白水镇离云都那么近,即便我去了,蓝钰也该处理妥当了,明知无用我又何必白白跑一趟呢,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林仲听罢也不恼,心中自有盘算。
他缓缓坐下沏着茶水,似无心般的小声嘟囔着:“也是,连一个小小的术人都斗不过,拿什么去跟人家蓝钰斗,罢了罢了,呵~”
呵……?!
果然,对于薛长卿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这种激将法尤其有用。
薛长卿一听,仿佛身体的某个地方被狠狠刺了一下,挺身而起,满满的傲慢与不屑,“那个蓝钰不过是仙法精湛些,可有时候还是要靠脑子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林仲不动声色,“可白水镇离云都天阙路程较近,恐怕你去了蓝钰也该处理妥当了。”
薛长卿此时的胜负欲已经被拉到顶了,转身就向外去,“我现在就去,不信他还能比我更快。”
红梢阁为了避免就近仙家忙于他事而无暇顾及,所以传书向来都是一式多投的,这样可以尽早解决民间的作祟妖邪。
看他离去,林仲一阵好笑,从开门立派以来,琅月与云都就八字不合,这都多少代过去了,局面依旧如此,“莫非这种东西也可以心照不宣?”
第二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桑颜坐在田边的稻草跺上,可能是一时兴起,唤出古埙吹奏。
空灵悠扬的曲调蜿蜒流淌,引来了不少寻常人看不见的小东西。
它们或坐或立,有些甚至大胆的爬到了桑颜的肩上,餐食着埙声流淌下纯净的灵气。
不多时,随着埙乐步入尾声,一团凌冽霸气的拳风接踵而来。
“桑颜!你想死吗!”
只见潮白聚法挥舞着拳头,毫不客气的朝桑颜猛扑,青元拉都拉不住。
瞬间稻草跺四分五裂,在空中纷纷扬扬。
青元不免紧张的捏了捏手指,“公子……”
“嗯?你叫我?”
桑颜不知何时来到青元身后,云淡风轻的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青元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潮白愤愤转身,咬牙切齿怒视着他,“桑颜,你再给我吹那破埙试试!下次不是我死,就是那破埙亡,你看着办!”
说完,烦躁的往地上一坐,扭头不再看他,气鼓鼓的拧着衣服上的水。
桑颜这才注意到潮白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不禁打趣道:“怎么搞的?跟个鬼一样。”
潮白一记冷眼丢过去,“问你啊!”
桑颜愣了愣,“问我?”
随后又转头对着青元,“青元,怎么回事?”
青元如实的把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桑颜和潮白是以埙作为缔结契灵的证物,只要桑颜吹埙,那么作为灵兽的潮白,无论此时在做什么,都要不远万里赶到灵主身边。
而桑颜吹埙时,潮白正打算越过溪水,去对面树上摘果子给青元,以至于刚跃出去的身体,又被使命感召给拽了一下。
结果就是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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