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的目光闪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亦没有出声。
“你能不能慢点儿?”尹慕哲扯着嗓子向窗外喊。
气氛一下子更冷了些,费城心里有事,情绪是最低点。
在信子和尹慕哲在彼此袒露心事的时候,他一个人经历大喜大悲,又在楼上玄关看尹慕哲和信子打打闹闹说说笑笑。
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对信子的喜欢,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信子对他的好,必须要是独一无二的。
他不能接受,信子对他的好和关注,另一个身边的同龄人也同样享有。
他多不愿意这样啊,这是自私,他知道。
可是他又想,他的关注和好可以只给信子一个人,他可以只听她一个人说,只在乎她一个人的感受,其他人是冷是热是尴尬是羡慕是什么都行,他不关心。
他可以只给一个人他所有的目光和话语权。
对他来说,这更多的是平等,不是自私。
昨晚的自己本身就是无比愤怒的,脆弱的,失去了一个一直以来的重要支柱,长久的担心终于被证明自己的直觉不是空穴来风。
信子偏偏。先是让他等了那么久,又让他一个人回家。在他最不好受的时候,又带尹慕哲回家,两个人还打打闹闹,天,这是在考验他费城的承压能力吗?还是只是跟他开个小小的玩笑?
不管是什么,他费城都不接受!
“阿哲,上次你说的,我承认。”费城突然开口。
尹慕哲当然立即敏锐地察觉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之前,尹慕哲大概会嘻嘻笑笑,把手搭在他肩上,说:“你小子,可以啊,我还真猜对了。”然后呢,就是给他制造机会,在信子面前说他好话等等等。
那时候他全然把他当好兄弟的。
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费城那时候拿他当尚在考察期的朋友,他知道的。
现在拿他当不速之客宣告主权?他无所谓,一直以来,他本身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除了弟弟,他一身轻松。他自己呢,有何非得不可?又有何非抢不可呢?
他无欲无求,自然了无心思去争抢。
这样的人,你叫他拿什么来作有所谓的态度呢?
只是,他不能忍让的事情是,所以你当信子是什么?
你急忙忙来这跟我讲霸王条,你当真是确定了你自己对信子的态度吗?还是只是心急了,其实你自己都没有搞懂自己的心思呢?
“哦。那挺好的。”尹慕哲不想挑起多余的事情,潜藏的麻烦就先让它潜藏起来,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费城没有想到尹慕哲会跟他装傻打太极,避开他的重点。
“所以,我的意思你知道的。”费城抬眼看尹慕哲。
尹慕哲刚好把信子和自己的碗洗好擦干,收进碗橱,转回身来,两个人目光相对。
费城眼中是冰冷,不可抗拒,似乎是一种警告,命令。
尹慕哲难道会避开吗?他唯一害怕的只是胆小鬼的眼泪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尹慕哲笑,看起来天真无邪,像费城刚刚和他说了个谜语让他猜似的,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答案,只好让费城来说。只好逼迫费城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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