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阿月口中的江湖有多大，也不知道阿月整日迷恋的红尘有多深。
他只知道，阿月真的替佛怜悯了苍生。
佛能看到的吧。
就在三天前，阿月回来了，这次倒是没有受伤，“小师父，我以后可能来不了了，你要去我的世界看一看吗？”
那是永归第一次动摇，为的也不是他的佛，而是一个小姑娘。
她想将他拉入红尘。
“听说上京最好的歌舞都在铅华楼，月圆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吧。”
老住持去世了，永归接任，忙了几日还是赶上了月圆那天。
到了这个地方，并没有见到阿月，等了几日也没有见到她。
沈柔嘉了解了全部之后，也有些犹豫的看向了永归，“所以，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永归皱起了眉头，“我还要不要继续等？”
沈柔嘉挑了挑眉头，“要看你的心啊，如果你真的要走，就不会犹豫，就不会纠结，这说明什么？”
永归看向了沈柔嘉，“原来如此……”
沈柔嘉有那么一瞬真的觉得这个人有些傻了，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可真是个呆子。
桃花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有些惊喜的拍了拍手，“什么时候再将你请来一次，我们铅华楼半年的酒水都有着落了。”
沈柔嘉笑了笑，永归看向了桃花，“这位是管事的吗？”
桃花的脸色一黑，自己和这和尚说了几次话，这人似乎完全没有记住他。
沈柔嘉忍不住笑了笑，“差不多是个大掌柜，怎么了？”
永归上下打量着桃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施主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一袭红衣，腰上还带着一串铃铛。”
永归继而又补了一句，“应该就是这几日来的。”
桃花愣了一愣，“合着你一个和尚是来等姑娘来了？”
永归皱起了眉头，沈柔嘉也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你，人家正儿八经问你呢。”
桃花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我整日都在后厅，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些。”
永归的神色有些黯然，“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再等了，若是她真的来此，请施主替我转告她，山花开了。”
永归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
沈柔嘉刚想追上去，就被桃花一把拉住了。
“别追了，那个人他是等不到的。”
沈柔嘉的视线从远处转移到了桃花的身上，有些怀疑还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认得那个姑娘？”
桃花紧紧的抿着嘴角，“楼主，人多耳杂，还是随我回去说吧。”
永归和沈柔嘉说到后面的时候，桃花就已经在门外听了个完全。
这个阿月，不是别人，正是铅华楼里的人。
但是她也只是为了偶尔赚钱才来铅华楼转转，平常的时候都行踪不定。
但是桃花却知道一点。
这个叫阿月的姑娘，并不是什么孤苦无依的孤女，而是蛊族少主，巫月。
沈柔嘉瞪大了眼睛，“你是故意瞒着小和尚的？”
桃花连连摇头，“若不是刚刚听到，我都没有想到他等的人居然是巫月。” 他不知道阿月口中的江湖有多大，也不知道阿月整日迷恋的红尘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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