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岁眨了眨眼,很疑惑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发情?真的很像发情开屏的孔雀。
当她说出这两个字,闽如行自带的神祗光环碎裂了一地,白玉般的肤色,衬的红金色大袖极美,暗纹刺绣的极为精致,弯唇一笑,妖风拂面:“阿辞,今天我帮你请了一天假,我们出去玩吧。”一个问句被他念出口就是个实打实的陈述语气。
“好!”席千岁的注意力立刻就跑到玩字上面去了,“去哪里玩?”云水星上,这段时间也转了几个地方,确实美丽,吃的也确实好吃。
但是还有些没去过的地方,阿花和蓝懒放在费斯校长家里了,校长夫人会看好它们两个的,一个懒得伤心,一个贪吃的很。
席千岁似乎并没有发觉他今天过分骚气,只是觉得竹子的审美观堪忧。
闽如行指尖从袖口滑出,随意的拉住席千岁一甩一甩的小黑手,耳边的风声都宁静下来。
两人款款向校外走去,渐行渐远的影子逐渐融为一体,偷看的托里娅托着下巴,一边啧啧感叹,一边苦着脸摇头,纠结的很。
“你这是怎么了?托里娅。”古尔·北珏的面容不大高兴,但是还是露了一张笑脸。
“北珏,你今天不上课了?”托里娅顾左右而言他的反问回去,卷发搭在肩上,一瞬间,风情千万般。
古尔·北珏不介意的笑笑,眼里倒映一抹黑影,而后尾音拉长:“正主回来了,我一个代课的还要去吗?别去丢人现眼了,他们都喜欢那位,我——不值得。”
托里娅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惊声大笑:“你别说的这么伤感,你什么脾气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装模作样也要有人看啊,在我这装什么?你光屁/股的时候我都见过,现在怕丑了?”
鹅鹅鹅……笑死鹅了。
跟着校长夫人来给费斯校长送东西的阿花,用翅膀捂着鹅嘴,翅膀身体一抖一抖的,笑的见不着眼。
古尔·北珏僵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些刻意的古板:“这都什么陈年老调了,你还拿出来说,你怎么好意思的?”语气气呼呼的,做了一张鬼脸,整个人都幼稚下来了。
“怎么不好意思?又不是丑的我。”托里娅眼尾泛出一点尾痕,“来,喊声小姨来听一下。”
托里娅与古尔·北珏相识许久,最初还是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那年的托里娅意气风发,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相助就招了一个姐妹,这位小姐妹当年腹中有动静,没过几月就生下一个男孩,他就是如今的古尔·北珏。
托里娅当皇后的时候有很多人照顾小孩,不必自己动手,等灵魂回归时,岁安也是个大人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再加上初为人母的小姐妹,两人那时候的带娃之路真是鸡飞狗跳的一批。
养个娃娃费时费力,还很可怕,古尔·北珏现在看着倒是挺听话的,小时候就是个孩子王,凶的很。随着年岁长大才慢慢的懂了一切。
所以按辈分来说,古尔·北珏应当喊托里娅一声小姨。
只是托里娅的心态很年轻,再者直到古尔·北珏的母亲因伤死亡,都一直都是托里娅陪伴他,所以托里娅对他来说,亦师亦友。
两人之间笑笑闹闹的也很正常。
天边乍现一抹金光,恍若有神佛窥视着这一切,托里娅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又转回去和古尔·北珏说话。
“小姨。”古尔·北珏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分明算得上是玩的很好的伙伴,但是这辈分高了一些。
“别苦瓜脸,你在看什么呢?”托里娅顺古尔·北珏的视线看过去,眼神顿了顿,刚刚那里是岁安和安妮儿离开的位置,故作漫不经心道,“你和新来的特任认识?”
古尔·北珏一愣,方才托里娅也是看向那里,应该是看到是谁了。
“不认识,刚刚那位是新来的特任?”这下是真切的诧异了,发色不同,长短不同,衣着不同,放在我这,分明就不认识哪个哪个啊。
疑惑的上下打量托里娅,很是不解:“小姨,你怎么认出来的?”
托里娅无言:怎么认出来的?难不成和你说我家儿砸本来就是这个模样,你们平时见到的才是假的?话自然不能这么说,她哈哈笑着,手抚上后脑勺,很明显的假话:“千岁安妮儿——对啊,就是千岁安妮儿,她身边一直都是那位特任带她的。”
“再一联系模样眸色,很显然就是特任,不过这个样子好奇怪是吧哈哈哈哈。”最后越说越糊,只好尴尬笑了几声作为结尾。
古尔·北珏看上去是信了这个说法,附和的点点头:“的确,和那位小同学相熟的除了校长便是这位特任了。”
——可是,这个说法实在太牵强了,特任的模样和刚刚那位的模样,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只有三四分相像,除非极熟悉,否则怎会一眼就认出来?
托里娅糊弄过去这个话题,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星球变换,首都星。
军部一如既往地严查进出,季情回来不久,军部的大权也早被其余几人瓜分干净,这次回来,实权也没几个人甘心交出来。
当初为了季情手上的权,他们几个斗了许久,两败俱伤才分好,这才十几年他又回来了,哪有这么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轻易事?
“砰——”一年纪正值壮年的中年男子,军装在他身上都显得有几分滑稽。
“季情啊,你这回来是干什么的啊?”和那位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同,这位说话和气极了,声音都温柔些,“别气你胡叔,当年你一走了之,大家都生气的很,现在见到你也是高兴坏了。”
“呵——走来走去的欢快很啊,一声招呼也不打,现在回来分权来了?”语调阴阳怪气的。
季情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是一部好戏。
季情: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只是,我是季上校。
“是的,我就是来分权的,分的也只是我当年那一部分,别的我不要。”季情懒懒的打断他们的唱和,一双眼悠悠盯着,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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