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鸟,雌鹦鹉一死了之倒也洒脱,活着的老鹰日子却过得相当紧张,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寡妇带娃,连滚带爬。老公苍海死了,雌鹰苍穹失去了最坚强的依靠,只能独自含辛茹苦抚育后代。
随着三只小雏鹰慢慢长大,食量也越来越大,吃了顿就盼着下顿,把母亲苍穹忙得不可开交。
三只正在成长的小雏鹰就像催命鬼,催着苍穹不得不每天捕猎好几次。自己生存本身就不易,哺育后代就更加艰辛。
动物不像人类,没有谁给他们搞计划生育,也没有谁鼓励他们生“二胎”,繁衍生息全凭自然,反正生了就得养,不可能像某些人类生了不养,把自己刚出生的骨肉当垃圾扔掉。与动物相比,这些人真可谓连畜生都不如!
太阳还未升起,大头、白边、细脖三只雏鹰就已经饿得不行了,在巢里面叽叽叽地叫唤,催着母亲喂早餐。
苍穹不敢怠慢,立马抖动翅膀飞出去,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母亲走了,三只小家伙在巢里却不安分,彼此推挤着,都想把对方挤出巢,只留下自己就好。
这是鹰的本能,从破壳那一天开始,不管巢有多大,只要里面存在两只或两只以的雏鹰,彼此间就要争斗。
喙不硬没关系,爪不利不是问题,只要能动得了,就要想方设法把其他雏鹰赶走。
所以说,在鹰的世界里,没有兄弟和睦、姐妹情深这一说。
有的只有你争我斗、你死我活这一残的竞争法则,哪怕这种竞争是在血浓于水的同胞之间进行。
只有获胜才有资格生存;失败者,对不起,您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早点重新投胎,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小雏鹰大头仗着自己头大身大,拼命地推挤其他两只小雏鹰。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白边和细脖也不是吃素的,也使出浑身解数往巢中央挤,因为谁也不想被挤出去。
尽管都还小,尽管都饿着肚子,但生存的本能告诉小雏鹰:不能输在起跑线。
三只小雏鹰都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求生的第一步不是向母亲要食,而是先淘汰自己的手足同胞,这样就可以吃独食,求得最大生存机会。
基因是自私的,生命是自利的,这一点在小锥鹰身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谁还在说“性本善”,不妨多观察一下动物,或者去火车看看哪些霸座者的丑恶嘴脸和坏人们变老了的无耻行为,就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了。
人家霸座,大头霸巢!柿子先挑软的捏,他欺细脖瘦弱,先把白边放一边,集中力量去推挤细脖。
巢是母亲搭的,都是母亲的孩子,凭什么你大头睡得,我细脖就睡不得。
细脖不甘心坐以待毙,大头拼命挤他,他也拼命挤大头,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
可细脖毕竟身子小大头一号,没大头力气大,刚开始还能和大头拼个平手,时间一长,劣势就显现出来了,慢慢地被大头挤向了巢的边缘。
苍穹把巢搭在悬崖边伸出来的一株树丛顶,巢离地面非常高,一般的捕猎者找不到这个地方,就是找到了也够不着,非常安全。
但安全是相对的,若是还不会飞的小雏鹰从巢中掉下去,那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而大头就是要细脖粉身碎骨,不余遗力地挤他。
细脖力不从心,且战且退,身子已经被挤到了巢的边缘,只要大头再加把力,估计就能让细脖做“自由落体运动”。
当大头和细脖正生死相争的时候,白边却像没事人似的,悠然自得地看着他俩在那里较劲,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摔跤比赛,很是过瘾。
可能小雏鹰还小,又或许是鹰在内部竞争时没有趁火打劫这一说,否则此时白边去猛推一下大头和细脖,他俩八成都得掉下去,白边就坐享其成了。
可白边没有这样做,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大头和细脖的“精彩演出”。
大头还在用全力挤细脖。细脖的一只脚不得不伸出了巢,为了不使自己掉下去,伸出去的脚死死地勾住了巢边缘的一根小木棍。
细脖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可大头丝毫没有怜悯和退却,一边挤细脖,一边用还未长硬的喙啄他。
此时细脖就像游戏里的武士,被人家干得血槽快空了,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苟延残喘。
一旁的白边还不时叫唤几声,不知是为细脖着急,还是替大头加油。
到了这个程度,细脖心里肯定是绝望的,这才见了几天天日啊,就又得回去重新投胎。一出生就得接受如此残的生存竞争,这次投胎算是亏了,以后宁可变苍蝇,也不要做苍鹰,反正都能飞,何苦遭这个罪呢!
形势对细脖越来越不利,他的两只脚都被迫挤出了巢,之所以还没有掉下去,是因为两只脚还暂时抓住了同一根巢边缘的小木棍,生命危在旦夕。
有一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细脖都这样了,你大头就不能大方一点,放他一马,以后细脖认你作大哥,捧着你、让着你、伺候你,不就完了嘛,何况被你欺负的还是一母同胞呢。
但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当年楚霸王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放走了刘邦,结果后来被臭流氓给自己来了一个四面楚歌,最后落得乌江自刎、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小雏鹰大头虽然不懂这些,但本能告诉他为了求生存,就得心狠手辣,就得勇追穷寇,就得痛打落水狗。
所以,大头见细脖的两只小爪子还勾在小木棍,他不干了,扬起嘴巴,用还不太硬的喙去啄细脖的脚。
细脖的力气快耗光了,身子已经倒挂在巢外,只靠两只脚爪子勾住小树枝支撑着。
大头的喙虽然不硬,但啄在细嫩的脚爪子也疼啊。
可疼是你的事,我大头就是要你下去,不服啊,不服我还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母亲苍穹捕猎及时回来了,她嘴里叼着一条蛇。
她见自己的细脖身子朝外、头朝下倒挂在巢的边缘,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见大头用喙不停地啄细脖的脚,心如刀割一般疼。大头这哪是要细脖的命啦,这简直是要母亲苍穹的命——天下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幼崽呢!
苍穹赶紧把嘴里的蛇扔在悬崖顶,纵身飞到巢边,准备营救命悬一线的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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