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洞外鸟儿叫,又是一天清晨到。
那树洞口的树段一下就被朝天踹了出去,晨光透了进来。朝天回头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白米,摇了摇头,心中想着:本以为和兽睡在一起,气味是不好闻的,没想到一夜下来,这洞内竟然满是花香,清新怡人,真是怪了。他甚至有种想去近距离闻闻白米的欲望,不过还是忍住了。
朝天跳下树来,昨夜的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一地灰渣和未烧完的树枝。清晨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雾弥漫在林中,不算太浓,视物是没有问题的。
朝天拿了一个兽皮水袋跑到附近的泉水处取了水,又拿了些昨晚烤好的肉,胡乱啃了些。回去的路上就发现了好几堆大大的粪便,旁边有几处灌木被压得斜了。看来巨兽们昨夜也来取过水,或者是在附近猎杀过猎物。
朝天回到居住的树下,听了听,似乎树洞内没什么动静。他跳了上去,站在树洞口一看,白米依然趴着一动不动,小小的鼻翼一动一动的,睡得正香。
朝天叹了口气,便在树洞旁的一根树枝上坐下,等着白米醒来。想来小白狐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是心力交瘁,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闲着无聊,朝天便开始尝试让自己的青竹剑飞出,看有没有长进。一缕青丝从右臂升起,缠绕着向前探出,大概延伸得五尺便有些吃力,然后,第二缕青丝又飘起,继续向前伸出,再伸五尺,已到尽头。第三缕青丝又起,连着前面两缕一直向前延伸,约摸到了十四尺左右便无法寸进了。
朝天看了看距离,想着自己也是有了些进步,从刚开始的十尺左右到现在的十四尺左右,有些欣喜。转念又想到,如果以后青线增长,那距离不是会无限延伸?然后御空飞行?想想就兴奋,不由得笑了起来。
忽闻身边不远处的树叶一阵动,青丝一晃,那树叶便碎了无数段,树叶中,一条小蛇随着粉碎,血肉混合树叶向着下面落去。
“怎么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却是白米被惊醒了,正趴在洞口,一双媚眼似爱似恨,似纠结似无奈,正水汪汪的看着朝天。
“你起来了?”朝天问候了一声,就招招手,让白米到自己身边的树枝上来。白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过来。朝天把水袋和剩下的肉递给白米,白米低头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朝天觉得自己又闻到了那花香味,不由得多看了白米几眼。
不久,白米进食罢,朝天说道:“那我们出发吧?”白米似是羞涩,说:“等我一下。”便跳下树,向着林中草木浓密处走去。朝天愣了一下,后来听着远处传来的水声,不由晒然一笑。
阳光普照,劲风阵阵。巨大的林木间,一个少年和一只白狐正在穿越。他们在树顶奔跑,一道青影和一道白光在阳光下闪耀着。遇到了那够不着的树,便会下来在林中穿梭。他们跑啊跑,终于停了下来,应该是累了。却是已经向着南方跑了好多路。
“我们先停下吧,我跑不动了,都已经跑了三天了。”白狐喘着粗气,香汗淋漓。
朝天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汗,只是额头沁了一层小小的汗珠。闻言便道:“好,我们就休息一下吧。”随后找了个地方,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清水,白米也是找了个水源洗漱了一番,总算是不再那么狼狈了。
休息一会儿,朝天看看天色还早,就说:“白米,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白米没有回话。这几日来,一人一狐似是相处得比较熟了,白米也没有再动过报仇的念头,好像是放下了。他们还是一起睡在一个树洞里,树洞里依然满洞花香。朝天这几天也是放下了心,无形中便与白米亲近了许多。
听着白米没有回话,朝天便向她看去。只见白米眼中似有泪光,正抬起自己的前爪不停地舔着。仔细看去,那爪上正微微流着血,似是受伤了。
朝天赶紧过去,抓过她的爪一看。应是这几天来不断地奔跑,爪底磨损得非常厉害,竟是露出了里面的红红的嫩肉。看着白米凄切切的神情,朝天心内竟然一紧。便找了些叶子帮她包扎了下,这些叶子有些治疗的作用,却是和阿菜学的。
一番包扎,朝天觉得白米暂时是不能跑了。想了想,便想出一个办法来。他问白米:“白米,你们妖兽不是可以变形体的吗?能不能变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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